衣楼之类的名号时,他立时就明白了过来这方世界是哪里。
这一晃,就又过去了三年五载。
乔衡说:“更衣吧。”
丫鬟见乔衡不愿意再睡下去,只得从一旁的衣柜里取出一件黑色香缎裰衣为世子穿上,再拿起一根绣蟒纹宽带束腰。
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
她小心的抬眼看了一眼世子,这一身黑衣越发衬得他丰标不凡,腰间配一玉佩以压袍角,玉簪绾发,身上玉件零零碎碎,不在少数,但这非但没有使得他整个人归于俗流,反而让人觉得他本该就是这样一个衣冠赫奕、玉堂金马般的人物。
乔衡睡不着,又读不下书,就领着丫鬟到花园中走动走动。如果可以,他还是想尽量保持自己身体的康健。
有的时候别看他能捧着书一连呆在房间里许久,但他其实根本不是那种能平下心来做学问的人,他的一切行为都充斥着满满的功利性。
这个时候,南王应该还宿在如夫人的房间里没有起来。此处是他的封地,他无需上早朝,外加府里又没有需要服侍的长辈在,犯不着天刚泛白,夜色都还没完全退尽时就起来给自己找罪受,一般情况下来说,南王不过了五更是不会起身更衣的。
府里在用膳上没有特别大的规矩,不过自王妃过世后,南王见世子的性子渐渐冷了下去,心中实在不放心他,然后也不知听了哪个幕寮的意见,特地要求乔衡一定要和他一起用餐,除去他要在外应酬,否则一日三餐都如此。
乔衡估算了一下南王醒来的时间,足够他在早膳前在花园里走个来回了。
当南王醒来时,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了。
如夫人早就醒了,不过她不舍得南王就这么离开,就一直装作还没醒的样子,不想把南王吵醒。
当她察觉到南王要起来时,她也假作刚睁开眼,然后叫来侍候的丫鬟,一边为南王收拾衣物,一边问:“怎么刚醒来就要火急火燎的走,不再歇一会儿吗?”
南王张开双臂让她为自己束上玉带:“你也是的,我昨晚上喝了点酒,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那些丫鬟小厮不敢叫我起来触我霉头就罢了,怎么连你都不叫我一声?世子还等着和我一起用膳,要是误了饭点,他胃里一定又要不舒服了。”
如夫人想开口说世子都那么大的人了,树挪死,人挪活,他还能把自己饿着不成?但她知道这话不能说。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以前王妃在的时候,她还能和王爷在一夜颠鸾倒凤的过后,于第二天早晨调调/情,一起用过餐什么的,怎么王妃死后反而越发没有与王爷相处的机会了?
她佯嗔道:“这能怪我?你一喝了酒,晚上就混账起来了,我早上能起得来?”
若是往日,南王还有心思跟她调笑几句,不过今日起的是真的有些晚了,他急着见世子,根本没那心思注意如夫人说了些什么。
一换好衣服,南王就离开了。如夫人福了福身,目送着南王离开。
南王走后,丫鬟又过来伺候如夫人。
“姨娘今日想吃点什么?”她往如夫人的发髻上插了一支金钗,顺嘴问道。
如夫人:“吃什么不是吃,没有王爷在我一个人吃又有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