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各种局,各种厅,陈可逸至今都没完全搞清楚,只是大概知道,局一般是市里或者县里的机构,厅应该是省里的……呃,这么个说法,对不对?反正搞不清楚,凑合着这么区分吧。
“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无论是飞机,汽车,船舶,甚至是区域xing的铁路,交通局都能插一腿。”一路上,唐一珊很无语地对陈可逸做了一下科普:“至于修公路的申报,当然是公路管理局的事情了……大哥,你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连这个都搞不懂,还需要我来讲,真是服了你了!”
靠,懂不懂这个,跟年纪大不大有神马关系?天朝的有关部门,那是出了名的神秘莫测,要是遇到好事,受表彰的都是一大片;但要是出了事故,有关部门就跟007似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最终的责任人,往往都是临时工。
这样的神奇部门,以哥的道行,搞不清楚那是很正常滴!
两人胡扯了一番之后,不知不觉的,车子已经停在了交通局门口,保安要求出示证件,陈可逸弱弱地问了一句,身份证没带在身上,记得号码行不行?
这话差点没把唐一珊给笑死,她拿出自己的记者证,表示是到交通局来采访会议的,保安才半信半疑地放了行。
“不是每个人都吃你装逼那一套的。”唐一珊得意地笑道:“还以为你多老练呢,今天要不是姐。你连交通局的大门都进不了。”
“哪有进不了的,大不了我装成个送水工。也能混进来。”陈可逸很淡定地答了一句,让唐一珊很是无语。
这个装逼犯,满肚子坏水,邪门歪道倒挺多。
唐一珊当然不服气,坏笑着嘟哝了一句:“送水工还好,别装成讨薪的民工,让别人以为你是来上访的,到时候乱棍打出都是轻的。只有jing神病院才是你的归宿了。到时候我来做个专访,救你出来。”
“感谢记者同志的拔刀相助。”陈可逸说道:“现在你可以不用管我了,有什么事就去忙吧。”
“怎么,过河拆桥,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唐一珊索xing在一楼大厅里,找了个椅子,直接坐下去了:“你有什么事尽管办去。我不打扰,就在这里等着就行。”
陈可逸有些无语,问道:“这不浪费你的宝贵时间么?”
“人又不是机器,不用休息的啊?”唐一珊笑道:“帮了你的忙,怎么着也得吃你一顿吧,你不会连这点钱都想省的?”
太抠门了。不就搭了个顺风车嘛,就要打秋风了。作为一个穷人,跟你们这些土豪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真是对不起了。
陈可逸郁闷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上了楼。根据门上挂的牌子。找到了公路管理局,然后被拦住了。问他找谁,有预约没有。
陈可逸只得给夏冰打电话,一开始连打了三个,都没人接。呃,现在还在生哥的气啊?有什么大不了的嘛,不就是差点……那啥了嘛。
算了算了,不接就不接,哥打电话给夏老。
陈可逸正准备拨号,夏冰却反倒打了电话过来。
“你连打三个电话给我干什么,烦不烦?”刚一接听,就听得一句劈头盖脸的呵斥:“我不想跟你说话,你可不可以消失?”
“我在你单位门口……”陈可逸刚说了半句话,就听见电话里隐隐传来一声茶杯摔碎的声音,然后就听得夏冰的咆哮:“你到我单位来干什么,你疯了?我说了,我不想见到你!”
呃,大下午的,火气有点大。只是这么激动的情绪,不像是她平时的风格呢,这是要干啥?
不知道怎么的,陈可逸觉得这股情绪,很像是那种闹了别扭的小情侣,男的去认错,到女人楼下喝西北风,打个电话报告方位,然后被女人一阵骂,宣称绝对不见,哪怕风干成化石都与她无关……不过到了最后,往往都是“江湖儿女江湖漂,一炮恩怨消”。
但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节奏?夏冰在哥面前,一直都是那种强势而客套的xing子,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何曾这样发过怒?难道上次差点把她吃进肚子里的场面,让她的心态产生变化,恨上自己了?
哎,女人心,海底针,摸不透啊。
“你怎么还不走,非得赖在我单位门口,嫌不嫌丢人?”夏冰继续数落道:“真没见过你这种厚脸皮的人。”
我靠,哥怎么厚脸皮了,你以为谁愿意来见你啊。要不是为了给乡亲们修路,这种衙门哥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我就问你两句话,马上就走。”陈可逸的语气也没那么友好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
“我跟你有什么话好说的……”夏冰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但瞬间又转了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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