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也是这样的心态,生怕身边的同事朋友知道自己失忆的事情,极力地掩饰,这是她心底里绕不过去的伤痛.如果不是因为宁泽轩的分手事件,如果不是因为易鸣的鼓励话语,也许她还缩在自己的龟壳里,不敢示人.
那是一道心灵的槛,跨过去,就是蔚蓝的天,如果跨不过去,就会永远藏匿在幽暗的屋内,成为不能碰触的伤痛.
沉默良久,奚南缓缓地开口:“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说了!这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情.”
易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猛地听到奚南的声音,骇了一大跳,过去和现在重叠在一起……
他怔怔地望着奚南,眼前的人儿是那样的陌生,陌生到他不敢去碰触,而多年以前他们是那样的亲密无间.
“南南,你听好了.”他的声音沙哑,脆弱,如同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无助.
这样伤感脆弱的易鸣是奚南没有见过的.她的心也随着他的情绪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揭露伤疤,残忍而疼痛.
奚南非常不忍心看到他这样,就在她准备让他放弃讲述的时刻。易鸣的声音却在那一刻非常平静地响起:
“二十多年前,我还不姓易,我也不是易家的儿子。那一年我四岁多一点,迷路走失了,后来被人贩子贩卖到一个穷山沟里,给一户非常贫穷的人家里做儿子。”
奚南听得内心一震,一双秀丽的眉拧了起来,她从没有想到过,光鲜亮丽,才华横溢的易鸣会有这人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些沉痛的过往经历将是怎样折磨一个人的心灵。
易鸣并没有停止讲述,他要趁着有勇气,把埋藏内心多年的秘密说出来。
“那户人家因为女人不能生养,一直没有孩子,又家境贫穷,这好容易筹资了钱才通过人贩子的手里将我买了回来。
那家男人喜欢酗酒,喝了酒以后就会打老婆和孩子。当年的我已经记事了,非常听话懂事乖巧,平时都是帮着家里干活,就怕触怒他,但还是不能幸免以难。每次身上都会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那家女主人也是同我一样的命运。听她说,本来丈夫对她挺好的,后来因为自己不能生育,家里的男人就开始借酒浇愁,喝得次数多了,就开始酗酒。她并不埋怨他,谁让自己不能生育,不能替他传宗接代的呢。”
当年我虽然小,但我也觉得她说的不对,哪能因为自己不能生孩子就要忍受丈夫的毒打,但是当时那个山沟沟很闭塞也很贫穷,女人都是顺从男人的,哪敢反驳。
我虽然自己也很可怜,但却很同情她,她看出我对她的同情,对我还不错,常常偷着给我好吃的,在那个男人打我的时候护着我。因此她被挨揍得更重。我有一种和她相依为命的感觉,真心的把她当作妈妈,但我知道我对她只是同情,我并不想呆在这个家里,这不是我的家,我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爸爸和妈妈,他们一定快要急疯了,我要逃出去,找到自己的父母。
我逃跑的心思又不能让他们知道,还有凭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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