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量着她,已经完全是异族人的装扮,可美人生如白玉,肤吹弹可破,楚楚动人。跟他看过的画像,似乎不大一样。
“美人,想知道话,可得拿了有用的东西来换,没有的话,我这嘴巴可是紧得很。”
阿丑缓缓走近他,伸出手,指尖拂过他的脖颈,“拿你的命来换可好?”
她是认真的,从她的眼神中,便能看出来,果然美人都是毒,这毒性,可堪比鹤顶红了。
“自是不好,我活得不久,这小命还是疼惜得紧。”话锋一转,“美人竟这般想知道,我便怜惜美人,告诉你便是。”
她的手,这才从他脖子上离开,等着他的下文。
“我们君问楼收的一万两的生意,就是为了温家小姐,为了这一万两,我们君问楼,可是花了不少人财,就为了追寻南巫部族的下落。整整五年,都在追查,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让我给找着了。”
一万两?是爹或大哥?为了寻她的踪迹?“谁给的生意?”
男子伸了个懒腰,“景棣王府,云世子。”
“!”衡月...五年了,你还是没有放弃过么?
“你说这景棣王府,到底是有钱,一出手,便是一万两,还不是白银,是黄金啊。这足够普通百姓活几辈子不愁生计了。”阿丑的沉默,没有打击他说话的欲望,还是自顾自的把想说的都给说了。
上一世,他派菀错在她身边,守着她数十年载,直到她死去。那时,她甚至不知道,与她有渊源的,究竟是何人。如今,她囚禁在南巫五年,他五年没有放弃寻她,该是要有多大的勇气,一直相信她还活着?
衡月,我究竟...还要欠你多少?我已经还不起了。
她自顾自的走出门,背后传来男子的声音,“美人,你不把我带回去,就放我在这破地方?”
“你伤势未愈,若是急着要寻死,我也不拦你。”她冷声道。
他动作幅度大了些,疼得他龇牙咧嘴。却看她离去的背影,笑了起来,看来他运气,是绝佳啊。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那姑娘的模样,对温小姐定是知情的。接下来就看抛出去的鱼饵,怎么收回来了。
阿丑回到家的时候,钰洛已经做好了饭,看到她就蹦跶着过来,“姐姐,要用膳了么?”
她摸着她的脸,小姑娘家,脸不过巴掌大,瘦得都能见骨头。钰洛受宠若惊一般,惊讶的看着她,“姐姐,你怎么了?”
“先生可回来了?”
“回来是回来了,不过后院两只蛊虫给死了,先生正在看它们呢。”
“钰洛,你去问问先生,酒可还是要装上那坛竹叶青?”
钰洛是个听话的孩子,所以她马上就去了后院。阿丑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手握的拳头紧了紧。
晚膳,大花照例在旁吃完了几大块肉,饱了便蜷在一旁休息。
霁初晃着酒,却没用酒壶,反而倒进杯中。墨绿色的瞳孔映上杯中的影子。
“先生可是要戒酒了?连竹叶青都不喝了?”
“怕是这辈子都戒不成了。”霁初懒懒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