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侯府的事外面传得纷纷扬扬的说什么的都有,想要再知道更细却不能够。在这种关头,侯府的人嘴巴紧着呢,哪里敢把府里的消息透出去,免得又招来郭威的怒火。世子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处置下人也不像两位女主子多少顾着体面。
因着也打听不出更多的消息了,众人议论一阵也就不再关注了,这又没有得手,也没什么可说的。有些人听了却一直记挂着,比如林氏,自月儿出事的谣言出现后,她便坐立不安。她不知这是何素和月儿等人商量演的一出戏,就连月儿身边的云开云明都不知道真相,还真是月儿真的出事了。
赵婆子倒是跟她说过去郭府看看探探消息,她却不肯去。
“要是被人记起你那天单独走动过怎么办?”
赵婆子知她一向是个胆小的,就是胆小才好,才肯乖乖听她的话,可是胆子太小也有许多不便之处,让她多做一点事她都不肯,生怕给家里惹来祸端。现在才担心这个也太迟了,赵婆子暗想,却也不好太逼着她,免得她在外面露了马脚。
当初她刚到毛府时,并没有早早地表明身份而是暗中观察林氏的一举一动,先摸清林氏的脾气。
据她那些日子的观察,林氏性情懦弱、爱贪小便宜,有什么都喜欢找何素商量,尤其是一些让她为难的事,她很少自己解决,总喜欢请何素帮忙。只要切断了她和何素的关系,她几乎什么也做不了,赵婆子这么认定后找了一日和林氏单独相处时,问了林氏关于寒枫寺的事。
“为何那日这么多人,你却没有得手?”
林氏一听赵婆子忽然提寒枫寺就知道不对,听她冷冷说完后,她当即脸色惨白,惊恐地看向赵婆子不知当说什么。完了,坏人又找上门来了,她暗想,在她正想找借口搪塞时,她的肚子疼了起来。
“啊哟,我的孩子,你快去帮我请大夫来。求求你了,别害我的孩子。”
那些日子林氏本一直呆在家里安胎,赵婆子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假装,这才去外面叫了人找大夫。一阵忙乱之后已经是傍晚,赵婆子端着熬好的药给林氏送去时,屋里又只剩下她们两个个。林氏看着她,知道躲不过,脑中响起何素跟她说过好几次的应对方法。
“我能怎么办,太子身边有高手,他们又嫌我一个孕妇碍手碍脚的让我去边上屋子躲着,根本没让我跟过去。”她哭唧唧地说着,又开始抱怨,“你们也不想想我的难处,我哪里有这样的胆子,也没有这样的本事!一来就让我做这么难的事,当时那么多人都没成,难道我就能做成?事败了难道还能怪我?我就说我帮不上忙的……”
赵婆子倒也没有就这么信了她,只是听着觉得有几分道理,又想继续利用她现在的身份,才没有继续追究。
“好了,那事过去了就算了,下次别再失手了。”
“下次?”林氏接过她递来的药碗后,又开始哭了起来,“你们怎么总挑我怀孕的时候来,这是跟我有仇呀?我怀个孩子容易吗?我都这把年纪了,连个儿子还没有呢。”
赵婆子被她哭得烦了,冷冷朝她一瞪,说:“还儿子?你的男人能不能保住还难说呢。”
林氏立即停下了哭声,抽泣了几下一脸担忧地看向她。
“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办事,你的男人孩子自然无事,说不定将来还有大福气。”赵婆子哄道,却也不忘吓她,“你可别想着投奔当今,或者把我的事告诉别人,比如萧夫人。”
“这样的事我哪里能说,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们全家都要掉脑袋。”林氏吸着鼻子说着,略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喝下了保胎药。
赵婆子见她也不算太糊涂,继续对她威逼利诱,让她配合她的行动。林氏面上答应了,心里却着急,一心想找办法去跟何素说这事,偏那几天赵婆子盯她盯得紧,她一时没有机会传信出去。幸好后来何素主动上门,还马上意会了她的意思。
赵婆子只当那时两人在闲话家常,万万没想到何素早就知道林氏的底,还教她装可怜应付来人。
说起来,她也没有太信任林氏,像林氏这样贪利的女子是不会明白她的心志。她曾是大乾后宫的一名宫侍,曾得老皇帝宠幸,老皇帝驾崩后,得先帝垂怜,没有让她们这样的宫侍出家礼佛,而是放回家乡。
她老家无人,后来辗转成了大户人家的嬷嬷,先帝被原朝琅谋害后,大乾风雨飘摇,最终被一介商贾夺了江山。她不耻归附,随着主家投了西乾,最终又得赏识被派往京城来谋划大事。像她这样无依无靠的人,有生之年所盼的不过是江山恢复原氏正统,将朱氏逆贼赶回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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