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何素问。
云晴一脸震惊,显然是没有想到。
王婆子正要问孩子是谁的,何素却在她前面问了:“孩子他爹你这几个月见过吗?”
云晴摇了摇头,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那就不是家里的人了,何素暗想,看她傻呼呼的,不禁又问:“你知道对方是谁吗?”
云晴这会儿脑子还乱着,何素问什么,她就答什么,根本没想过隐瞒或者编一些瞎话。
“他说他姓王,家中有人做着三品的大官。”云晴说,却又不确定了起来,想了片刻又说:“他还给了我一块玉佩。”
萧家虽对下人不错,但是玉佩这样金贵的东西却也不会轻易赏给下人,云晴见月儿出门时身上佩戴的香囊上坠着玉佩便有一些羡慕,当那人送了玉佩给她时,她不知怎么就晕了头了。
听到这儿何素已经明白了,对于这种涉世未深的无知少女弄出的事,她真没有兴趣管。皱眉看了她一眼后,她就跟大夫指了指边上愣住的王婆子。
“有劳大夫,这是她祖母,你跟她们说说得怎么办吧。”
也不待屋里人有什么反应,何素便离开了,她肯出医药费就已经算是一个很好的主子了,其他事她可不想管。
吕娘子在屋子里愣了愣也想走,可是想想她跟王婆子的交情到底没好意思出去,见王婆子反应过来生气地在云晴身上重重打了几下,还得帮忙把她拉开。
“好了,可别打坏了。”她劝道。
大夫倒是淡定在坐着,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大户人家的腌臜事多了,萧府这一件只是小丫头自己不争气,还算平常。听到云晴委屈大哭,他也没有想着劝劝,现在想哭就哭吧,将来说不定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离开了云晴暂时安置的房间,何素便去了月儿的院子。她以为云晴的人跟家里人有关,回府后才没有让她去月儿那里,现在想想,还不如直接把她送到后罩房去。
这都是什么事呀,她在心里长叹。
风暖没有跟着她出来,她和云晴到底也是从小相识,如今她这样的状况,她也狠不下心来扔下她不管。在门口劝了几句后,稳婆就来了,风暖还叫了风和去准备热水。
风和也是个沉闷的性子,话不多,手脚却利索,模样倒是比她生的好,也不知将来在府里呆不呆得住,风暖心下暗想。转身想要再进屋去帮忙,吕娘子却不准她来,里面正生产呢,风暖这样的黄花闺女当避着才是。
月儿在自己屋里也有些坐立难安,云开和云明都不敢出声,也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何素进屋后,支开了两人,才跟月儿说云晴在来京的路上跟某个官家公子好上了现在正生孩子呢。
“竟是如此……已经要生了?我竟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我也没看出来,现在想想,她近来种种异常倒的确像是怀了孕。”
月儿一想也是,沉默良久后问:“之后要怎么办?”
“先查查孩子的父亲是谁,要是等孩子六个月了若还没有结果,就把她们送到乡下庄子里去。”
“云晴怕是不会肯吧?”这丫头最是喜欢城里的热闹,近来又爱偷懒,哪里能适应乡下的生活。
“她说了不算。我们家已经算是宽容的了,换成别的府里直接打杀都是有的。再说,她有什么好不肯的,本来就是农户出身的,在府里住了些年就当自己成了大户人家的千金了吗?”
月儿听了也没有出声,心下也在想是不是因她们对下人太宽容才会出这样的事。她不知云晴怎地会做出这样轻浮的事来,论年纪两人也就差了两岁,月儿在接受葛先生教导时,云晴都是在边上听着的,怎会岔了心思就这么被人哄了去。
两人聊了几句也有点聊不下去,对这事何素的一些想法也不能跟月儿说,正好有人通传说是朱府来人了,她便去了前面。
朱府来的是青柚,何素一见她来,就知是魏氏有什么紧要话跟她说,想来是宫中宴席散了之后魏氏收到了消息才特意让她过来。一番寒暄后,青柚见何素神色如常,才大着胆子问了云晴的事。
何素也正想找个人问问,就把事情跟青柚说了,又问:“朱府的仆役可听说过路上的事?”
青柚还真没有留心过,一路上魏氏身子不舒服,她只顾在前面马车里照顾着魏氏,并没有去留心后面的事,这样说来就是自家府上也不见得是铁板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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