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是迷上她了,何素很是得意地想,不由微微勾起了嘴角。萧显重一看,便知她已经醒了,既然她想要装睡,他就看看她能不能睡得着。
于是美好的一天在没羞没燥中开始了,何素默默觉得刚刚得意的自己太蠢,萧显重迷上她有什么了不得的,只要她装得好好的,一般男人都得迷上她,就是迷上之后还是不怎么受她控制这点让她有点不爽。迷上她对她似乎没有一点好处,除了得了一串库房钥匙。
作为合法夫妻,她拿到钥匙也应该呀,她还得帮着她管家呢,劳心劳力地不得拿点好处。而且需要她劳力的地方也太多了一点,她的腰呀,幸好她一直有在锻炼,不然可真撑不住。
等到她正式起床时,萧显重倒是神清气爽了,何素却不是太高兴。
“以后不准一大早的发……疯,不好。”她冷着脸教训道。
萧显重认真地点点头,问:“晚上就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也不能天天。”
“可是我一个月才休息三日呀。”
好吧,她把这事忘了,所以是她矫情了?不该得了好处还嫌?要是他一个月才回来三天,却什么也不做,也许才是她真正该担心的呢。
萧显重见何素应不上话来,心下暗笑,却又帮着她岔开话头。
“刘福的娘子针线做的不错,你来之前我已经让她给你做了几身新衣服,你去挑挑,看看晚上去郭家穿什么。”萧显重说着,又问:“要不要去给你找一个梳头娘子来帮你梳个金陵时新的头发?”
古代还有这样的职业?何素一时兴起点了点头,萧显重就差刘福去雇人,转身再陪沐浴过的何素挑衣服。既然都春暖花开了,何素便想挑一身春意融融的绿衫裙,又想到晚上要赴宴,绿纱制的衣裙好像不够隆重,就想再挑一件绸褙子。
她挑衣服也不背着萧显重,萧显重一看她挑的衣服颜色重,就知道是晚上赴宴时穿的。
“先过来吃了饭再挑吧,还有一下午呢。”萧显重提醒道,生怕她饿着。
何素回头看了他一眼,就算现在天气暖和,外面总得披件衣服,不然好像不合这个时代的规矩吧。
“在家穿的常服好像不在这个柜子里。”萧显重说道,他让刘娘子帮何素做了两身赴宴用的衣服和两身常服,分别放在不同的柜子里。
何素在朱家庄是有四季衣裳的,正月底魏氏就让人把春装送过来了,那些平常也能穿。她并不缺常服,就是赴宴的衣服也是有的,不然正月四方客人来朱家庄拜年时她怎么出去见客?就是做的是冬装,现在穿并不适合。
萧显重也没有想这么多,就是想着得去郭家,也许以后她还得去其他人家,才让刘娘子先赶了几身衣服出来,要是不够,就得让何素来了自己找人做。
金陵有不少布店也接替人制衣的活,许多人家家里没有拿得出手的针线娘子便会去布店定衣服,价格也很公道。萧显重跟何素说了这事,看她随意挑了一身常服出来,也没有说什么。等到晚上出门前,自然得换一身衣服,哪家夫人出门不是如此。
何素渐渐也意会过来,默默觉得麻烦,就是现在换上了又能如何,难道半天功夫她会把衣服弄脏不成。等他不在家的时候,她就不要中途换衣服,想来外面的人不至于这么眼尖能看出来。
等她吃好了,梳头娘子也便到了。来人姓柳,年约四十出头,笑起来眼角有些细纹却不丑陋,还给人一种亲切感。
何素瞧着她身量匀称,梳着妇人的发式,一时倒好奇她的来历。她不知道金陵城中的有不少梳头娘子原是风尘女子,不过这位柳娘子却不是,不然也不会被找了来替好人家的夫人梳头。
旁人只知她曾是大户人家的妾室,后来家里败落,她又要被发卖,便托了人自赎自身脱了奴藉在金陵城住了下来。金陵城物价不低,她多年的积蓄在买下一间铺子收租后便不多了,找人商量后才做起了这营生。她的手艺不错,瞧着也是个守礼的,不少夫人喜欢叫她上门梳头。
靠着这手艺,她赚了不少钱财,又在城中买了一间小宅子住着,买了一个小丫头做些杂事。
她出门一次要价却不高,能攒下钱来也是靠各家夫人的打赏。她眼睛甚毒,一看何素便知这位是才来金陵,不通大户人家的规矩,怕是不会赏她多少银钱。
她也不会为了这个就怠慢了何素,除非对方实在是个脾气差的,她才会以后不再做她生意,不然都会笑脸相待,免得坏了自己的招牌。女子在世上能找份清爽的事做不易,她可不想没了营生。
“夫人想梳什么样的发式?”柳娘子一边替她梳顺了头发一边问道。
“现下金陵有什么流行的发式?”
“流行吗?”柳娘子问,大约猜到了何素的意思,还想这词莫不是这夫人家乡的俚语,她先前可没有听过。
“各家夫人梳得最多的还是圆髻,样式有许多。另有一种时新的牡丹头,流行得还不广,却颇为新奇,夫人要试试吗?”
何素一听到牡丹头,首先想到的就是头上戴满了牡丹花,却不知是一种以假髻衬垫花瓣形的多髻发式。
无法想象自己满头是花的样子,何素果断地摇了摇头,说:“还是梳圆髻吧。”
“可有要戴的头饰?”柳娘子问。
想来萧府派人来叫她梳头,是当家夫人晚上有什么应酬,若是定好了衣服肯定也有配好相应的头饰,她照着饰品来梳总不会出错。
何素从朱家庄带来的首饰并不多,幸好萧显重昨天又给了她一盒,她打开后挑了一会儿,选了一只镶绿宝石的蝴蝶簪。
“其余的你看着配。”何素说,她又不知这头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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