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傍晚上山一趟吹了风,何素第二天起床后就觉得有些头痛,一摸额头就知道发烧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她也不想去请大夫,还是月儿看出端倪才让人去请了大夫来。
“有什么不舒服还是要让大夫看过才好,阿娘可不能忍着。”月儿劝道,一想到昨天是她求何素进山找郭威的,越发过意不去。郭威这小子哪有何素要紧,就该让他在山上受点教训,月儿暗想。
大夫来后也给何素开了药,正要走时,魏氏正好来了。
“这是谁病了?”魏氏担忧地问,一眼就看出何素脸色不对。
两人一块儿去濠州时聊得还算不错,哪怕回来后因为天冷很少走动,魏氏也常派人送些新得的水果点心。只是何素也没法回礼,就连年礼都走得很是马虎。魏氏也不在意这些,毕竟何素才搬来朱家庄,许多事都没个准备,也不像徐氏一般有许多下人可以使唤。
“好好的怎么病了?”魏氏径自在何素身边坐下问道。
“昨天多吹了一会儿风,大夫看过了,说没什么大碍,喝上几天药就好了。”
“以后可得当心。”魏氏说了一句,却也知道她多吹风是为了什么。
“是。姐姐来是……”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咱们庄子里住的人多,各地过年的习俗又不尽相同,你们明天过年节要用什么东西得在入夜前列个单子报给厨房的管事,有什么是要大厨房帮着做的也得说仔细。明天庄子里的下人入夜前便只剩下当值的人,厨房里也是。大过年的,也让他们松快松快。”
魏氏说得一脸和悦,何素也便跟着笑了笑。
“倒是该这样。月儿,今年的单子就由你列吧,总归就是那些东西。”
“是。”月儿应道,一时倒有些忐忑,生怕自己做错了。
“月儿还真是乖。”魏氏感慨道,她和朱庄主成亲多年一直无所出,看着别人家的孩子便眼馋。
听到有人夸奖,月儿害羞地垂下头,何素也不帮着谦虚几句,反倒应道:“她一向懂事,已经能帮我不少忙了。”
魏氏一听便笑了,说:“哪有当娘的这般夸自家女儿的。”
何素这才想到得说些场面话,偏又知道魏氏是个爱说笑的性子,便笑道:“我一向老实,说的可都是实话。”
月儿听了越发害羞了,却也听得出何素跟魏氏关系不错。
魏氏又聊了几句,这像想起来似的,说道:“明天过午后,你们无事最好不要出院子。前面那些男人从中午就会开始喝起来,你也知道男人喝多了容易犯浑,你们这一屋子女的,还是呆在院子里最好。”
何素抿了抿唇,乖乖点头,调侃道:“我都病成这样的,就是想出去也不成呀。放心吧,过午之后,我们绝对不出院子。”
“好。”魏氏点头,又劝何素回屋多躺躺,说不定病还好得快些,何素虚应了几句,便目送魏氏告辞去别的院子传话。
“这样的事本来叫个婆子来就是了,庄主夫人还亲自跑一趟。”月儿感慨道。
“也算是个要紧事。”
月儿以为何素是指过年的事,许是有些人家看重年节,魏氏才亲自走一趟表示看重。萧家自萧显重离开后,过年一向简便,月儿在何素态度的影响下,对一些节庆也不看重。除了做一身亲衣服,过年也没有其他特别的,她的父亲又不回家。
列好过年要用的菜品单子,月儿让何素帮着看了一眼,便让王婆子去给管事的送去。何素还在外面坐着等着吕娘子煎药,等喝过药了,她回去乖乖地躺着,只盼着这病快些好,她可不想大过年的生病。
到了除夕这天,她的烧已经退了,人也精神了不少,就是总在打喷嚏,幸好过年的菜肴不用她准备,不然肯定被溅到不少口水。
有了其他人帮忙,何素几乎什么事也不用做。到了傍晚,她和月儿祭过神,也没守夜。
“我实在头痛得厉害,得回去好好躺着,你也回屋吧,让王婆婆留心着些,等子夜的时候叫醒我们把竹节燃了。”何素按着脑袋说。
“好。”
月儿应道,却没有真的不守夜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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