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名。”萧显重在吃饭的时候也说起这事。
何素一听,马上竖起耳朵,想看看古人对这名字怎么评价。
“……真是胸襟宽广呀。”
什么,我们认得的是同一个“土”吗,何素的脸上显现一秒窘态,马上她又恢复正常,赞同地点点头。尽管她不懂萧显重为什么要这么说,表示同意总没有错。
萧显重哪能不知何素是装的,既然她想要装懂,他就故意不说,看她能忍到几时。村子里的人其他人自然不会对一个乡下孩子叫这么一个小名有什么想法,村里还有一个叫黑土的孩子,狗蛋狗子更有好几个,相比之下阿土已经算好听的。也只有不在村里长大的人,才会知道“土气”这个词,会以此挑剔孩子的小名。
不接地气又不够学识的何素最终也没有问,反正就是一个名字,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还是先顾好自家地里的活吧。
自从村长的孙子张大山帮着萧显重把地开出来后,就开始来催着萧显重给地施肥,就算他们今年赶不上春种了,把地弄肥了还能赶得上种菜蔬。
众所周知,农家肥的成份包含了各种排泄物,它本身气味就不好闻,瞧着也是一言难尽,沤制之后就更绝了。萧显重被张大山催了几次后,总算是鼓足了勇气去村长家借了肥料……是的,他只是借,等家里的农家肥原料攒够了可以沤了还得沤好了还给村长家。
何素知道萧显重不能干重活,但在这件事上,她充分扮演好了居家小女人的角色,鼓励丈夫多去挑战极限。她不知道萧显重的极限值这么低,他不过是去了村长家沤肥的地方,准备把肥料捞出来装进准备好的木桶里,才刚拿起勺子,他就吐了。
张大山看他吐得实在是惨,又帮他把肥料装起来运到了田里,但是没有帮着施。他也知道老是帮着他做活不好,他帮得了一时总不能帮一辈子,还是得他自己学起来。
但是他都吐到快要躺平了,哪还有心思学。最终在几个妇人的提点下,张大山又把目光投向了何素,盼着她能把活接过去。
开什么国际玩笑,就算她作为特工是二流的,但是她也一名过及格线的特工,怎么能让她做这个活呢。
偏偏张大山忒周到,他以为何素不学是因为男女教学有碍名声,特意去找他媳妇过来教,他媳妇顶着五个月的肚子拿着粪勺站在何素家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来抓小三的。
“肖家的在吗,我来教你放肥了。”
我不在,您快走吧,何素在心里说,面上却朗声应道:“在呢。”
她走到门口,努力保持微笑,见了大山媳妇还得跟她寒暄:“啊呀,怎么能让嫂子你来教呢,要是伤着肚子可怎么好。我家的地有什么要紧的,反正现在也只能种种菜,这几口菜哪里有你的肚子要紧。”
大山媳妇生得一张圆脸,因为怀孕胖了一圈,脸也就更圆了,整个人看着很是喜庆。
“没事,又不是什么重活,我也就是在边上看着,干的还是你。”
就是这样她才不敢出来,何素腹诽,马上又编了一个理由:“其实我家当家的已经说了,等他闻习惯了,这活还得由他来。你也知道,他一个男人做这些事轻松得很。”
“话可不是这么说。”大山媳妇马上反驳,又怕何素听了生气还保持着笑脸,倒让何素的确对她气不起来。
“就算你家男人肯把活揽过去,但是这活不重,女人也能干,你不是正好体贴一下你男人。你家里就一个闺女,你就当是做给闺女看,让她知道家里没有兄弟帮扶的难处。”大山媳妇摸着肚子说道。
怪不得柳婶说她的大儿媳妇最近有点飘,何素心下说。
大山媳妇生下一个孙子才两年就又怀上,会看肚子的人说她肚子里的还是一个男娃,为了这个,她最近都敢跟柳婶顶一两句嘴,柳婶来跟何素闲聊的时候还说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了,再好好教教她规矩,也试试自家大儿子是不是个孝顺的。
再说了,谁说这活不重,要是不重萧显重能干不了,她怎么就确定我能干呢,好想也吐一次给她看看,何素暗想。念头一转,她觉得这点子挺好。到了田里,就在她在大山媳妇的指导下舀起一勺肥料准备洒出去时,她就吐了。
“哕~”何素弯着腰侧身吐着,哪怕只是干呕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看着也跟真的一样。
“肖家的?”大山媳妇仔细打量了她一眼,“你莫不是怀了?”
怎么跟萧显重吐的结果不一样,何素一脸无语地想,一边吐一边摇头。
不过最终结果还是一样的,何素还是不用再施肥,愉快地回去休息。
可她愉快的心情到了傍晚被送酸菜的柳婶打断了。
“肖家的,听说你怀了?”柳婶语带激动地说着,还朝何素的肚子看了一眼。
“啊?没有呀。”何素尴尬地站直了身子,她的A4腰哪里像是怀了孕。
“没怀?”柳婶这下也尴尬了,怕何素多想,不由加了一句,“可是村里其他人都在传呀。”
还有其他人?不就是您儿媳妇吗?何素腹诽,面上叹息道:“许是她们见我放肥时吐了,以为我是怀了孕,现在还在国丧呢,哪能怀孕。”
“也是。”
村子里素白的装饰看得久了,都习惯了,一时倒忘了国丧这事,村民总觉得这跟他们这个偏远的地方关系不大,甚至有人偷偷去河里弄鱼解馋。大家都心照不宣,互相看破不说破。不过细想想,偷吃点肉倒也罢了,怀孕确是不妥,要是查出来是要惹事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