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何素假意犹豫了一下,也从上面咬了一颗。
“甜吗?”月儿小声问。
两人这才记得这串糖葫芦是月儿的,连忙还给了她。
“这么长一串,你一次也吃不完,我们替你吃掉两颗正好。”萧显重说道。
她明明就吃得完的,月儿心里说,面上淡淡的,也不接萧显重的话。萧显重没想到月儿竟这样护食,有心想教教她,却被何素抢先开了口。
“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再给你买,不过不能多吃。”得分她几颗,她在心里加了一句。
月儿这才有了笑容,微微点头,拉着何素的手晃了晃。
“你就宠着她,会把她宠坏的。”
“女孩子就该宠着,尤其是像月儿这样懂事。”
萧显重一时无语,想想女儿将来到底是要出嫁,她在婆家不得自在,也只有在自家才能轻松些。当然,她得守着的规矩还是得守着,他可不希望女儿变成任性妄为的模样。
“咦,那不是教头吗?”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三人身后响起,正吃着糖葫芦的何素差点就把糖葫芦给吞下去,幸好反应快,马上又把要往喉间滑的糖葫芦弄到了嘴里。
妈呀,差点又死了一回,何素暗想。
“月儿,你吃的当心一点,不要整颗含到嘴里,会噎到。”她告诫道。
萧显重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还会这样细心。何素故意不接他的目光,趁着转头的时候,朝两个正跟过来的男子狠狠一瞪。
“我就说是教头。”被瞪的张黑牛还不自知,跟身边的李二狗说道。
李二狗到底比张黑牛脑子好使,马上看出何素不高兴,拉着张黑牛想要走,张黑牛却不明所以。
“你拉我去那边干嘛,前面是教头,你是改了名眼睛瞎了不成?”
张黑牛嗓子这么大,就是萧显重也注意到他的声音,隐隐还听到了“教头”二字。他们说的莫不是何素?萧显重想,见何素表情略僵,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已经改名李双忠的李二狗很无奈地看了看张黑牛,又看向何素跟她身边的父女,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何素的夫君显然已经注意到他们了,他就是把张黑牛拉走也没用了。
“教头……”
张黑牛笑嘻嘻地凑上去,目光也在萧显重父子身上打转,想不到她还真有人要,还有一个女儿,啧啧,真是看不出来。
教你妹,何素心里暗骂,脸上立刻堆笑,跟萧显重说:“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去教针线的地方的小姑娘的夫君。什么教头,浑叫的名你也在外面说,也不怕别人笑话。”
什么针线,张黑牛一脸茫然,倒是李双忠马上反应过来,应声道:“是,是我们失礼了。何……大姐这是逛街呢?”
“是呀,跟我家男人女儿出来买点东西,快过年了,家里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呢。”何素一边说着一边庆幸至少还有一个聪明的跟着,见萧显重有些好奇地看着两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何素又加了一句。
“他们一个姓张,一个姓李;一个身手顶好,一个脑子顶聪明;两人的媳妇常在我面前提起呢。”
“张兄,李兄,幸会。”
张黑牛本来想说什么媳妇,他可还没有娶上亲呢,却因为萧显重的动作一时不敢开口。这人看着这么客气,又一身的气派,不像是寻常人家出身,他是最不习惯跟这样的人相处的。
“幸会。”张黑牛虚应着,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客套了几句后就找了一个借口跟李双忠走了。
“何教头的夫君怎地是这样的?我还以为会个屠夫或者走镖的,想不到竟是斯文公子,莫不是她抢来的小白脸?”张黑牛一转身就忍不住跟李双忠嘀咕。
“你轻点。”李双忠连忙提醒,又走了一段路才回话。
萧显重没听到李双忠说了什么,前面张黑牛说的“小白脸”三个字他还是听到的,就是以前他进学时也没有人这样说过他,反倒有人说他不够文气。
耳尖的何素当然也听到了张黑牛的话,不由暗暗恼火,后悔当初在训练时太过手软,没有让他多吃点苦头。像她如今这般要柔弱也能柔弱,要刚强也能刚强的,什么男人配不上,为何就只能配个武夫?这般眼瞎,将来必要在女人身上吃苦头,她暗暗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