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的人,哪里有差的。”
刘长旭轻哼一声,再次说道:“可你还是可以挑个男人来当教头,实在不行,就让萧显重出面……”
“萧显重的伤还得休养一阵,我可等不及。”朱应俭说着,拦下刘长旭还想再劝的话,转而说:“跟你说件好玩的事。你以前那院子,我不是已经给萧显重了吗,你以前很宝贝的那丛兰花好像被萧娘子挖了种葱蒜了。”
萧显重现在住的院子前半年还是刘长旭住着的,他闲暇爱侍弄花草,把那个小院打理得颇有意趣。只是半年前,他偶然遇见了当年在他屋里侍候的小丫头秋萍,得知她所托非人,被她男人当货物买卖。刘长旭有心为她赎身,无奈她的男人是个二赖子,坐地起价不说,连他也缠上了。
刘长旭无奈之下带着秋萍搬到了现在的地方。后来朱应俭出面让秋萍的丈夫写下了放妻书,也给了他一笔银子,不过这人是个无赖,怕他再来寻事,刘长旭和秋萍也没有搬回原来的住处。朱应俭也劝刘长旭不要搬,既然有了通房,正房、子女慢慢也会有着落,到时候得有个大房子才行。
刘长旭闻言,这才没有推辞,还让朱应俭很是惊叹了一番。
要说刘长旭的家里这些年也时常给他写信,让他回家成亲,偏刘长旭心里呕气,觉得一事无成不想成亲。当初羞辱他的人就有他当初的未婚妻和她现在的夫君,他一心想要娶一个显赫的,好好出了这口气。家里如今安排的那些,他一个也瞧不上,就是朱应俭帮着说的,他也觉得还差了那么一点。
朱应俭以为他会一直单着,直到他被哪家高门大户的小姐看中,硬是不顾家里反对要嫁给他,谁知他这会儿忽然开窍了。到底屋里有人了就是不一样,早知道这样他能想通,他该早带他去温柔乡里见识见识。
刘长旭是个不解风情的,心里只有他的花草。以前院子里的兰花是他花了大心思栽培的,他搬家时还想着是不是把它们移植过来,只一时不便出门就给忘记了。那样雅致的一间院子,他只担心后面住进来的人是个不会侍弄花草的,根本没想到还会有人拔了花草种葱蒜的。
萧显重就算是隔房庶出,也当见识过萧国公府的雅致,怎地会找了这么一个粗俗的女子,刘长旭暗叹,果然这些纨绔庶子皆上不了台现。
他不知道何素种葱蒜也是因为看到了兰花的叶子想到了韭菜才起了念头,可她以前就没有种过葱蒜,不久前种下的已经死光了。她也是一时兴起,既然死了,就认定这东西难种,也就不打算再试,至于花圃空了的一块,空着就空着吧,她不觉得难看。
“此等拙妇,与粗汉何异?”刘长旭憋了半天后说道,他到底不是一个喜欢在背后说人的,尤其是说一个女人。
朱应俭笑笑,假模假样地安慰几句后就告辞了。他一早就知道刘长旭会是这样的反应,这脾气几年了都没变过,不过他话都已经说成这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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