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也不知道啊。”赵大有点茫然,楚歌朋友多吗?除了他还真没有别人了,就连他自己还是死缠烂打用了十年,才钻到楚歌心里面霸占了一处位置。
楚歌这个人看起来随意热心又好说话,其实说不好听点就是太薄爱,对谁都特别温暖,说白了不过是一种伪装好的自私。我对你好,也不要求回报,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
“你们聚在这儿干嘛呢?”楚歌看着陆海空和孙郁州说着话,心里说不出来的诡异,“圆圆来电话了,跟小秋一起直喊饿,说是嗷嗷待哺要去吃饭。”
“正好我们一起,昨晚上的事还没谢你呢。”孙郁州说,“老同学好不容易见一面,我知道这附近有家饭店,靠着码头很近,鱼都是刚从海里捕捞上来的,特别新鲜。”
赵大刚要出口拒绝,没想到楚歌率先点头同意了。
“那我们先回去换下衣服,到时候大厅里集合怎么样?”孙郁州拿出手机递给楚歌,“还没有你的电话呢,不然晚点儿了鲜鱼可没了。”
楚歌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输入上,又拨通存下孙郁州的号码。
“你微信号也是这个吧?”孙郁州说,“我发送了邀请,别忘记加我。”
楚歌只得又把手机拿出来,把孙郁州添加上好友后,对方才心满意足地冲他挥挥手说再见走了。
“你有毛病?”赵大在一旁问。
“你才有毛病。”楚歌翻了个白眼。
“你不拦着?”赵大又问一旁充当人形展示板的陆海空。
“老同学交流一下挺好的。”陆海空说。
“那我们就跟他们一起去吃饭?”赵大惊吓道,“你们不怕是你们的事儿,还有颗毒草扎在他们堆儿里呢。”
“没在他们土堆里。”楚歌安慰他道,“在你身后呢。”
赵大忽地转过身,一脸的不耐烦,“你怎么还没走啊?”
“我本来就是要跟你们一起去饭店啊。”张天德无辜地说,“我又不用换衣服。”
“你这一爪子的油跟沙,跟紧去洗洗。”赵大没好气地也不搭理楚歌,径自回酒店了。
“赵大生气了。”陆海空看着赵大的背影说了个陈述句。
“你没生气?”楚歌笑嘻嘻地趴在陆海空背上问,没等到陆海空回答,他又猛地一跳,想扑到陆
海空背上。
陆海空背他吓了一跳,连忙用没受伤的胳膊护着楚歌,生怕他再伤着哪里。
楚歌两条腿夹着陆海空的腰,揽着对方的脖子,道,“其实本来圆圆就想去那家饭店,说是出了名的鲜,她一早就预定好了。现在孙郁州也打算去那边,不如就一起去了,省的到时候遇见再尴尬。”
楚歌温热的鼻息洒在陆海空脖间,麻麻酥酥地像是被挠了痒痒,身子顿时软了下来,陆海空刚簇起来的一点小醋霎时没影了。
“我没生气。”陆海空把楚歌往背上带了带,准备走回酒店,“只不过想知道你中学那会儿的事,听孙郁州说你那个时候总和混混对着干?”
“你要是想听等回去我说给你听。”楚歌把头埋在陆海空脖间,又蹭了蹭,“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都是打架遛狗遭人嫌,回到庙里再被揍一顿呗。”
“那我也想听,被狗追也想听。”陆海空笑着说。
“嘿!这还真有一段儿,”楚歌想了想,张口道,“那天我买了几条鲜鱼回来,没成想巷子里有几条流浪狗,闻着味儿对着我就是一通追。”
“后来呢?”陆海空问。
“当然是我赢了啊。”楚歌雄赳赳气昂昂道,“你当挨罚后山跑十圈是白跑出来的吗。”
而且不把鱼护住,要是让嗜鱼如命的师兄知道了,他可能就跟流浪狗凑堆儿过了。
“你说,我要不要叫着师兄一起?”楚歌趴在陆海空背上喃喃道。
“不想和他们一起?”陆海空听楚歌语气里有几分委屈,好笑地问。
“跟他们一起的话,那今天是吃不上饭了。”楚歌闷闷不乐地说。
打起来是小事儿,主要是庙里那帮子总是去厨房偷食儿,厨房里没存货就去后山逮野鸡兔子。现在跑到靠着码头的饭店里,楚歌担心后院这片大海。
陆海空:“掌门不是说有人等他吗,到现在都没叫你可能是有事儿呢。”
“啧,说得对。”楚歌拍了一下陆海空的背,又道,“你就打算这么把我背到酒店吗?我又没伤了脚。”
“不打算。”陆海空说。
楚歌刚想下来,陆海空又把手紧了紧。
“打算背着你一直到老。”
楚歌觉得今天的紫外线特别毒,耳朵都烧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