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厚道:“不踢就不踢呗,你个带框架的本来就是凑数的。眼镜掉到背光的地方谁在一踩,确实恼火。”
本来还在和花猪积极讨论战术的钱哥插了进来:“这个眼镜是装怪的!他踢球带隐形眼镜,不影响。”
扒了摸重点就是要磨合田崆倜,便顺着钱哥的话说:“是啊,田哥,你带隐形眼镜,不影响啊。”
田崆倜摇头道:“我真不是装怪的,扒总,我是散光有点严重,晚上基本是水的,帮主他们也知道的,我很少踢夜场。先看赛程这不是夜场所以我没说话——”
真男人却听不下去了:“田儿,你这不是装怪,还什么是?你是有点散光,不是散光有点严重。还有,这个地方是暗,不是夜场,恰好不咋克你的散光!正该你表现下!”
拿给真男人钱哥一打岔,旁的人看出这是个小圈子,也就懒得在找这个死眼镜的麻烦。
老奸巨猾的扒了摸更是借这个机会隐入人从中,田崆倜还待向扒总解说,连人都看不见了。
在不远的黑暗中,朴鹫问扒了摸:“大师,他是什么意思?不愿意为我们效力么?”
卫佳皇也在这里,插嘴道:“也不奇怪吧。从他刚才问那么多问题,应该是十分谨慎的人。说不上是利己主义,但自保意识过剩,我就是这种人。”
扒了摸笑了:“不对哈,核心。他现在的反应刚好就是我看重他的原因啊。”
朴鹫的求知欲更迫切:“不是自保意识过剩还能是什么?”
扒了摸指了指卫佳皇:“核心有一点说的不错。他确实十分谨慎,但是这不是自我意识过剩,是他极度谨慎又极度好胜。”
朴鹫直接表示自己听不懂,卫佳皇仗着自己踢球的阅历还在尝试拆解:“极度谨慎又极度好胜会演变成什么样?除了输不起还有什么?”
“极度爱惜自己的羽毛。”
卫佳皇一愣:“自恋么?”
“极度好胜会变成极度怕输。”
卫佳皇更糊涂了:“天上无双他踢过的比赛没输过么?”
“输啊。输的时候,他不背锅。”
朴鹫一下觉得这眼镜不可爱了:“你看重的是一个甩锅王?”
扒了摸给了他一个提示:“军师,你看重他无非就是他对逻辑自洽的执着很符合你对严谨的追求。”
这么说,朴鹫就懂了:“哪怕输球,他的表现不会低于预期——说出口的那种预期?”
扒了摸拍掌赞道:“不愧是核心,我就知道你懂!”
转向一头雾水的卫佳皇解说道:“与其说他过度谨慎,倒不如说他对风险的预案大大地超出了实际的程度。他刚才既没有装怪,也不是想置身事外凶,而是在大家都这么乐观的情况下,真心地觉得我们凶多吉少。说白了,他只是不想输,尤其是被下克上。”
卫佳皇懂了:“他看见大家都这么乐,于是他断定必败无疑,所以他不想背锅——可是,这不是有病吗?”
扒了摸点点头:“嗯,这回,我都觉得他有点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