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扒了摸注意到车子也慢下来,从座椅上跳起,跑到师傅身侧在其背上大力一拍:“怕他个球啊!他要敢搞我们,早动手了,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话音刚落,便觉地动山摇。
后排有人惊呼:“地震了!”
师傅作为当事人,更是紧张:“那我熄火了?”
话没说完,刹车已经踩了一半。
再不知天高地厚也得讲起码的规矩,蝼蚁般的素人,绝不可以和足球大人正面为敌,更何况是那个唐朝的大人物。别说是小汪哥了,老汪爹打赏,这种事也不能做的啊!
扒了摸急得直跺脚:“只要我们准时到了比赛场地,刚才做的一切都能站到道德制高点上!现在停下来那才是自掘坟墓!”
此一时彼一时,之前还巴不得大巴尽早抛锚的柴萌,这时候却暗暗点头:是这个道理,闹到这步田地,已经注定成为上面的靶子,既然坐实了靶子身份,好歹也要当个移动靶,总还有一线生机。
不止踩死刹车踏板,还拉上了手刹的师傅大摇其头:“召赞大人的威权不容亵渎!”
扒了摸知道这会八成是因为师傅不踢球完全不具备抗体,动作一软,对足球大人的奴性立刻全面入侵,气得浑身直发抖,恨不能一脚把这无可救药的足球奴隶踢出车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尖叫:“不要!”
没什么卵用,师傅偏要,已经熄火。
扒了摸不管那么多了,就要冲上去再度发动车子,师傅也机敏,直接把钥匙拔出,照着窗外一扔。
“你!”
扒总此刻的心里在滴血:所有努力就毁在这里了吗?
后面的人除开兀自走神的王秋梅,连同卫佳皇在内,个个呆若木鸡。
大家好容易达成一致,默默地为大巴加油,希望扒总和师傅继续双剑合璧,在大虫高速上越跑越远。哪知道,之前最坚定的师傅反水了——之前在前进上有多坚决,现在的背叛就有多彻底。
大家都没能从冲击性的现实中走出来——钥匙飞了?
扒总最先苏醒过来:不能坐以待毙!我下车找钥匙去!
有想过用短接的法子启动车子,恨自己不是这块材料,只好采用下车找钥匙的笨办法。
师傅正全神戒备看着扒了摸,一副誓死捍卫岗位的敬业模样。
后排听到销魂蛋在叫:“上啊!兄弟们!打死这个杂碎,为扒总分忧!”
不用回头,扒了摸能听出立时有人响应。不光是有起哄的,还有能提供技术支持的:“快点打昏!我可以把车子打燃!”
柴萌情知这是危急关头,可就是忍不住要开小差:扒了摸这队里妈的真是卧虎藏龙啊,居然还有这些鸡鸣狗盗之徒。
后面的“兄弟们”转眼即至,扒了摸深吸一口气,要自己保持冷静:假如那家伙真有这本事,那是把小汪哥找的司机干掉更节省时间,还是下去找钥匙来的快呢?还是说稳妥起见,同时进行——妈的,小汪哥的智囊团关键时刻连信号都没了,怕不是故意的吧?
正在激烈的心理交战中,有人轻敲自己的肩膀。
后面的“兄弟们”没有那么快,显然是另有旁人。
扒了摸侧头一看,却是军师,看起来他比自己还镇定得多,似乎是要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贯彻到底。
然而,他手一摊说了两个莫名其妙的字:“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