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看球。
山东齐行的人真是难缠啊,还不放弃。不过,两分钟都不到了吧。
群英馆的套房内,卫佳皇和马茹胧都倾注全部精力观战,没注意到冉违地已经完全进入工作状态,双手敲打空气键盘。
冉违地问:“你现在还觉得会赢?”
朴鹫答:“足球的事我暂时不懂。但我觉得,如果我是櫜頫卛,赢不了最多就是拉世界陪葬,大不了再来个二次重置。不会比朱学飞高明。”
冉违地又问:“你真心觉得赢了,他会让我和关知马上行动?”
朴鹫答:“这个,你心中自有答案,比我权威。”
冉违地心中在想:是的。
九万人体育场,全场嘶声呐喊:“山东!”
“齐行!”
又一次的角球,彭俏杰又如惯例般来到球前。其实他今天状态并不好,但是没办法,他最矮,头球也最弱。
最重要的一点,现在场上定位球脚法比他好的,只有两个人——关知和郑掷亿。但是这两人拼得最狠,早已是强弩之末,现在状况比自己还糟糕。
但就在这个时候,看见郑掷亿不掩饰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近前。
彭俏杰吃了一惊:“你要干嘛?”
“我来吧!”
彭俏杰想说你他妈现在比我还寒碜呢,你来个屁啊,但是说不出口,只能说:“你个高,抢点去,我去里面完全是废的。回追什么的——”
郑掷亿说:“我跳不起来了,而且随时会抽筋。”
彭俏杰还要说什么,又听了这么一句。
“也许是我最后一脚了,是你给了我开始,总不至于这么狠心让我含恨而终吧?”
彭俏杰听得这丧气话,好生恼火:“拿去发!怕了你了!”
郑掷亿叉腰喘气,看着禁区正在流动的人群,既在思索,更在蓄力。
不只是彭俏杰准备加入进去,魏炼光也跑向了禁区!
扈圆枪说:“孤注一掷了啊,齐行!这个球被断下就是空门了!”
余日说:“留给齐行的时间不多了!”
扈圆枪和秦大都惊讶地看着他:说过了啊,而且这不该是你的词啊。
扈圆枪不知道怎么的就激动了,鼻子一酸,在秦大文豪看来称得上声情并茂地接话道:“郑掷亿都快站不稳了。这是他的最后一场球了吗?而对于孙天虎,钱刀常,列学智,楚地翼,赵衡神们来说,这是关知给他们上的最后一堂职业足球课!没有关老师给他们上课的机会,他们哪配在这样的场合出现?他们不希望下课铃响起。但是,都快结束了!在这之前他们几乎还没踢过职业比赛呢!我再也不能踢上这样的职业比赛了!难道这样就算了吗?我从前就没有机会好好表现,野鸡机构完了去找野球场,到野球场上去赚点外水……想起这些,我多么懊悔!为什么我的人生不能早一点遇到彭俏杰!……如果不能再有奇迹,这么一只充满奇迹的山东齐行队还没让人看够就看不到了,确实是让人遗憾,但是哪怕他们最终失败,星流云散,他们留下的闪亮的90分钟的最后光辉,也值得铭记。”
秦大苦笑:我不知该替我自己还是都德找你要说法了。
这时候听到扈圆枪的“胖起来”,“但是,孙天虎们,你们甘心吗?甘心就这样结束吗?”
说完,连他自己也吓一跳:怎么外扩接到球场去了?
最后那一句话,全场都听见了。全场自然包括“孙天虎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