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想如果整个人真正的醒过来,第一件想到的事会不会是自寻短见?
櫜頫卛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本人说一切全部听我们的安排。”
冉违地说这个人过去是天之骄子,卫佳皇本来还觉得有点浮夸,看他这个回答的做派,不禁信了十成:如果是真恢复了自由,第一时间却有这反应这觉悟,说明在过去,马茹胧他们一家其实就不得不听他或者他家里的号令行事,现在只是回归初心?
可是,马茹胧还是当年那个马茹胧么?被奴役了那么久,她可曾剩下一点“自我”?甚至,她还能算“人”吗?
冉违地问:“人直接接到群英馆?”
櫜頫卛似乎答非所问:“今天下午到。”
冉违地也不打算墨迹了:“具体分工是怎样的?”
“方瓷负责宏观排查,你继续贴身保护我们的刺客大人,而我正式地询问刺客大人本人的意向。”
卫佳皇知道自己就是刺客大人,等着他来问。
“南卫大人,你愿意无条件相信我们,成为我们的投枪,匕首,在后天义无反顾向敌人形象工程的心脏发动致命一击吗?”
卫佳皇等了很久了,哪怕是条贼船也无所畏惧:“需要我做什么?”
不过他现在的思路有点乱,心想着刺杀大计难道和马茹胧的相亲有什么关系么?
櫜頫卛赞道:“不愧是天下闻名的南卫大人,果然豪爽!”
卫佳皇内心有点焦躁:你拉倒吧,快点说正事!
“在此之前,我们要说明下最关键的大前提,就是我们为什么把希望赌在你的身上。”
卫佳皇想说,有什么好解释的,病急了投医而已,精英总是喜欢所谓合理化解释来自圆其说,给自己壮胆。
“你也许会以为我们是一群自我意识过剩的自恋狂,选择和我们合作也是你逼不得已的选择,虽然我们刚愎自用,但至少还是这个世界唯一有强烈抗争意识的群体。”
卫佳皇看他一来就这么落力自黑,反而想不出之前对该群体积蓄的槽点。
“也许我们中的大多数都在逃避现实,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至少我和冉伟地,以及你知道的方瓷,在群英馆或者蛰伏在利益集团的极少数人,其实我们是知道症结何在的。这世界真正可虑的不是那帮足球运动员,甚至也不是蹴帝,而是在蹴帝背后真正的规则制定者。”
卫佳皇精神一振:意外啊,你这天之骄子居然还真能说到点子上。
当即扔掉残存的不以为然,切换成专心听讲的模式。
“这个制定者态度很暧昧,他旁观,不参与厮杀。而且只要涉及足球,一切精神压制都会变得人性化。我们仔细研究过朱学飞失败的案例。”
这下卫佳皇真是肃然起敬了。朱学飞的那次死斗,那可是连堂堂北朴,那个货真价实的北朴都完全被洗脑的事件,就算尤电再重视他们,想必也不可能把这等差点颠覆蹴帝统治的秘辛拿出来分享。
“朱学飞对蹴帝背后那至高无上存在的理解比我们还要透彻,他利用一个其实和他无足轻重的人,以干儿子之名开始了他的造反大计。他牢牢抓住了最关键的一点。”
卫佳皇忍不住问:“那是什么?”
“只要你走足球路,蹴帝背后的那真正统治者非但不会插手,而且会尽力为你创造一个舒适的抗争环境。简单说,他鼓励大家用足球去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