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不出府的顺娴还不知道自己的终身,已被人当作了赢得权利的阶梯,不止如此,就连相貌人品都被人捡三挑四了一番。
这些日子敏佳邀了顺娴几次,按平时两府的孩子要是有活动,顺娴十有八九是不参加的,被邀个十次,也就去赴那么一两次约。再说她也早就看出来了,敏佳每回下帖子,只要哥哥去了自己去否是不重要的。但不知这回是怎么了,敏佳似乎是非要邀约到她不可,问了哥哥可知道敏佳找她是否有事,顺庆却摇头表示不知。顺娴一想,竟然连哥哥都不知道有何事情,想来不是对自己有利的事。这样一来那更不能露头了,本来与他们就不是太亲密,真要是有所求,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连着四五天,敏佳的帖子不停的往曹府里递,后来烦的顺娴没着,便将这事告诉了李氏。
李氏问道:“她寻你何事?你心中一点数都没有么?”
顺娴摇头,道:“平时就与她不甚亲近,他们多都是寻哥哥出去时顺带叫女儿一下,这忽然就如此急着找女儿,女儿还纳闷得紧呢。”
见女儿真是没有头绪,李氏寻思一下说道:“前儿听你阿玛说额哲特家似也着人办到了京城去,该不是有什么事两口子不好开口,便寻了女儿做由头来探一探?”
顺娴也觉得敏佳这么急的相约,定是有事情的,但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光凭猜可是猜不出到底是有何事情的。
“下次回了她就说病了,这一家也够不要脸面的了,当初那档子事咱们网开一面,碍着同僚的颜面暂就不提了。谁知道那家人还真当没那么回事了,舔着脸皮的来巴结。之前见你哥哥和他们那俩儿子玩的不错,这过错也不在孩子,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哪知道那家闺女总是围着你哥哥转。那天几个夫人聚在一起,额哲特夫人还说道她闺女是做贵人的命,以后定会有造化的。也不看看自己女儿那副野马似的性子,男女之间也没个大防。”李氏说完又一拍手,道:“回头得与你哥哥说说,离那个敏佳远点,没得年轻气盛的再惹出点罗烂,那种姻亲我们可是无福消受的。”
顺娴也看出些敏佳似对顺庆有些好感,刨去她那两个较多心眼势利的父母,要是做为媳妇没什么心计也还不错,最起码李氏这不受压制的性子,可以免去了和儿媳之间的矛盾。可听李氏的意思额哲特家似有意让敏佳选秀,顺娴想了半天好似历史中也没额哲特这个影子,还是敏佳选上了只是济济无名呢?算了,反正和自己也没关系,不过既然她的家人有此意思,是得让顺庆远着点了,免得再弄出个什么苦命鸳鸯的。
说完此事顺娴又问道:“咱们家走后,那商队该怎么办呀?这帮走商的可都是雇佣来的,没个人在两边打点收货,难保他们不会以次充好!”
曹家的商队的货物都是边关李氏和曹管家收好的,到京城交与田嬷和她男人,再装上上好的绣品贩回。如果举家回京,就是无人在边关收货,全权交给商队之人怕是会有猫腻。留下曹管家吧,年纪又大了,况且曹管家儿女都在京城,一家都兢兢业业的给府中办差,没得临老了还留人家在边关受苦的,再说京城那一大摊子也指着曹管家回去帮衬着呢。李氏就更是没可能留下的,思来想去后,便决定解散商队了,之前便已经和夫君商量妥当了,德业也是赞同的。毕竟官员不可经商是有明文规定的,这德业仕途又眼见着芝麻开花节节高,操办那么大的家底也怕惹了小人眼热。虽然舍不得那白花花的银子,可也知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的,哪能天时地利的都让人占全了。
家里的事一向不回避孩子们,见女儿一问,李氏便与她说了。顺娴也觉得这个决定好,钱够花再小有富余就好,不然光是那些个爱打秋风的亲戚就让人疲于应对了。再说家里也还有营生,虽说现在也有旁人在做暖窖蔬菜,可自从有了竞争之后,李氏便果断决定自家的暖窖只种黄瓜和蒜苗,这东西对湿度和温度的要求高,在现在这科技不发达的年代很少有人能掌握的准确,春儿爹是把好手,种的黄瓜个个顶花带刺翠绿水灵。
新出的那两家虽也能种,可大概是因暖窖太多,没得那么多好的把式照看的不周,几窖的瓜秧最后也出不得多少。价格便得高出曹家的许多,后来见曹家的铺子只种黄瓜,便没争议的另两家都舍了这个品种。李氏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表面上不争不抢的给人让了路,其实自家单卖黄瓜没了竞争反倒是价格随自家定,挣的倒比以前多了两成。
后来一切稳定后李氏收到消息,说那两家新开的菜圃后面都有天大的靠山,惹的她抚着胸口直念佛。幸亏听了女儿的意见,没仗着头一份的优势扩大规模,不然挡了贵人们的路,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顺娴听闻父母的安排也道是好,但李氏那一副割肉的表情,让她暗笑不已,心道回了京城在与她琢磨个来钱路子吧。自己现在年岁也大了,与她说说做个合伙兴许也能成事,女人还是得有自己的私房钱才能让人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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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隔了月余,敏佳还是没能邀出顺娴,估计也是实在急的没法,便去寻了顺庆。顺庆虽然同额哲特家的孩子交好,可也是个能分得清亲疏的,虽然无视于母亲的叮嘱还与他们玩到一起,可这会见这般急着见妹妹定是其中有事啊。便问敏佳到底急着寻妹妹有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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