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精心准备些嫁礼。见女儿一副晕晕乎乎的样子,心不在焉的答问,李氏全当孩子没见过大世面,一听说朋友要进的是皇子府邸,难免会有所震惊的。不过得找个机会敲打敲打她,免得见朋友有了前程,再生了攀龙附凤的心思就坏了。女儿虽手艺精湛又长相秀丽,但性喜安逸懒得计算,可这深宅高墙之中光靠脸蛋有九条命也不够丢的,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更是严酷的,须得像静雯那种七窍玲珑心窍的才行。
当初第一眼见到静雯,李氏看她一副举止有度滴水不露的样子,便知道这女子定不是池中之物。李氏怕女儿心眼玩不过她吃了亏,可又想女儿学上几分静雯那种著姓大族的雍容华贵,才没有阻碍两个小人儿的交往。事实也证明当时却没有看走了眼,这静雯确实是个人物,小小年纪便有了这样造化,能单说是运气么???
李氏的颜面变化心中所想顺娴也能猜到一二的,这种攀权附势的心态就连她这两世为人的都不能免俗的,更何况是这王权至上的年代!和皇子府邸有了连带,那就是接近了权利的中心啊。明知道最后谁是最大的赢家,顺娴自不想错过这个抱住粗腿的机会,谁会闲日子过的太好呢。也不想假装清高的与其划清界限,就是静雯最初与自己接触时,兴许也抱着利用一二的心态呢。
在这个讲究门当户对的年代,事事都会看人下菜碟的。如果自己不是曹佳府上的小姐,而是平民小户的闺女,就算绣工再好,这钮钴禄府顶多也就是给多些报酬而已,静雯是万不会放下小姐的架子与其结交的。
顺娴承认自己的想法灰暗了,也有些想要为自己如何维系这变了质的友谊而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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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静雯这贺礼,即不能太轻,因为二人已经很久未见面了,只靠书信维系的感情,这两年下来难免会有些生疏。这礼轻了,收礼的人一笑而过,情谊什么的也都浮云了。
可也不能太重了,太重的话这巴结的意味就太明显了。按着顺娴的意思就是一切比照从前,即不热情也不显得疏远。可李氏认为那些只是闺阁手帕间的玩意,上不得台面的,意思是皇子和皇子妃的那份也不能少了,还有侧妃格格的,争取一下就俘获住皇子府众人的欢心。
顺娴瀑布汗,心道一向清明的李氏也抵挡不住权利的腐蚀啊。最后还是德业发了话,两句就顶回了李氏。道:“这钮钴禄府虽说和咱们关系不错,可静雯毕竟只是去皇子府里当格格,就算是当皇子妃,这老丈母娘的事情也轮不到你啊。静雯那孩子能隐忍又有心机,日后定是不俗的,没得你这么一咋呼,惹得她以为咱们家是个不省事的,反倒会疏远了也说不定。”
李氏将丈夫的话一咂摸,还真是这么个理儿,细细权衡之后道:“就按着女儿你的意思准备吧!静雯过去虽说是做小,可也比咱们这普通人家大婚来的尊贵,所以贵重些也是无妨的。”虽说要按着女儿的意思办,可李氏还是一百个不放心,提着耳根仔细的询问嘱咐着。虽说女儿平时很让自己省心,也总有新奇主意和事物,可这事办好了自家可是受用无穷的,一便便的不停的叮咛嘱咐着。
如果静雯嫁的是个普通的官家,做的是夫人,倒可以绣做身嫁衣给她,顺娴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可这会她是去皇子府里做格格,说白了连姨娘小妾都不是,就是个暖床伺候主子的丫头而已。甭说穿上大红嫁衣了,就连以后的穿戴都机本和红色告别了,当然她儿子当家作主当了皇帝以后就不一样了。
大红嫁衣做不得,可以做身桃红的见客装,静雯年纪虽小,可因是地道的满人长相,肤色长相并不娇媚,端庄大气反倒多些。据历史的重重表现来看,那四皇子好似喜欢娇媚柔弱的汉族女子多些,可以给她再做些美容养颜的保养品和日用品。
这边关马油羊奶易得,做个八倍极限羊奶的马油珍珠膏,用做全身spa,美白柔肤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又亲手做了些精致贵重的香荷包,以前看电视总见那些个进宫的人,塞些银钱物件给那些得宠的太监宫女。静雯以后定是有机会见那些贵人们的,自己做的荷包拿出手也能让她多长半分颜面吧!
又用李氏收得的上好雪狐皮做了件大氅,用银线在毛底绣上暗花云纹,在屋里或者暗处不显,但凡有阳光的返照便会熠熠生辉。这件衣物做的太过华贵,估计送去也会被静雯收在箱底的。可女人总要有那么一两件拿的出手的衣物,这事儿以前二人也当闲话聊过,想来她定会在妥当的时候穿戴或送礼的。
一家人有一阵子都为这事鸡飞狗跳着,忙碌过后顺娴忽感一阵莫名的烦躁,不想去深究,只得如最初般闲看事事,随遇而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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