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竟不是巧合,不是天意,而是人为。
“可是,那这是不是在说明,给王妃下毒的人,还并不能确定?”谢梵烟想通了之后,迟疑的问道。
阿梦点头,“毕竟都是过去这么多年的事情了,真的要查又从何查起呢,屈打成招又不会使王妃和王爷信服,所以世子爷只能出此下策。”
谢梵烟苦笑着沉默,多年前的一桩公案,到如今能被这样利用一番,也算是“物尽其用”,陈瑾瑜这脑子,不佩服不行。
可是害李氏的人究竟是谁,若是还在李氏身边,那李氏不是依然很危险么?
转念又想,自己想到的,陈瑾瑜难道没想到么,也许他有别的思考,别为这件事费心了。
王妃李氏与王爷陈陵要如何,已经不是自己能插得上手的事情了,自己该做的都做了,马上自己就要面临自己的棘手问题,就是入宫的事。
虽然想到皇宫,仍然心里发怵,但是拖着并不能够解决问题,既然答应了,就干干脆脆的去做吧,免得淑妃心里生疑,虽然如今李氏是真的病了,自己也放心不下,可是若是自己再请旨在家侍疾不去皇宫,宫里的人只怕是会急了。
所以晚上谢梵烟就开始准备入宫的事,正式请教魏红玉相关事宜,魏姑姑说得十分认真,想到要入宫,魏红玉面上也带着十分严肃,跟谢梵烟叮嘱着相关事宜。
这可急坏了脂容脂玉雪茹三个丫头,悄悄背着魏红玉,主仆四人关上门窗,脂容急的都要哭了。“少夫人,这可怎么办,不能再拖着了么,一定要入宫?”
谢梵烟看着几个人替自己着急,心里也不忍,有心想将实情相告,可是自己信任她们。不代表老夫人和淑妃就一定会信任。万一一个不好,就会给她们招来杀身之祸。
那才是最可怖的事情。
“傻丫头,没事。不会被发现的。”谢梵烟只能愧疚的继续骗下去。
“怎么会呢,宫里不必咱们在自己府里自在,万一有个好歹,纸里包不住火了可怎么办啊?”脂玉忧心忡忡。
“宫里和府里也是一样的。我用的还是我的人,只要仔细些。不会有事的。”
“少夫人想好带几个人入宫了么?我们全部进去可不可以?多个人也多个帮衬的。”脂容问出了这个最关心的话。
“我刚问过魏姑姑,平常未出阁的侯府小姐进宫小住,都带一个侍奉的人,还未有过命妇常住的先例。我带两个吧,雪茹我带上继续给我负责膳食,脂容脂玉脂容心细想法多。脂玉认真话少,我还是带着脂玉去。以防万一,毕竟宫里可要谨言慎行。”
“谢谢少夫人。”雪茹和脂玉都激动的道谢,尤其是雪茹,她以为自从那件事之后少夫人一定会冷落自己,就算不赶自己走,那也是看在三奶奶的面上收容自己罢了,没想到依然还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带着自己,依然愿意去相信自己。一时之间雪茹又激动又愧疚,泪光闪闪。
脂容却是真的落泪了,“少夫人,若是寻常我也不必说了,可是这次一定要带上我啊,我就是个操心命,给少夫人操心惯了,脂玉和雪茹我实在放不下心啊,要是您这一去,我天天提着一颗心吊着一个胆的过日子,那少夫人您还没出事,脂容可就先出事了,少夫人您千万别这么狠心,要带着婢子啊。”
“就因为你是个操心的命,我才怕你到了淑妃那里反而自乱阵脚,欲盖弥彰,你啊,就好好在并蒂苑休息几个月,等休息好了,我就回来了。放心吧,会是平平安安的回府。”
“少夫人,我一想起这事儿,哪还能好好的休息呢,别说休息了,估计等您回来我头发都愁白了,这些日子我就胆战心惊的,幸好您本来就瘦,宽大点衣袍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若是进宫时间长,只怕要在肚子上垫点东西,那时候万一泄露,少夫人您可就完了,不行不行,我一想起来就心惊肉跳的,我一定要跟着少夫人您去。”
看着脂容急得掉眼泪,谢梵烟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无奈,这三个人全然的相信着自己,替自己担心,自己却不能够对她们坦白。
若是姐姐,她会怎么做呢?
该说么?可是坦诚的代价也许就是被淑妃看出端倪,淑妃再仁慈宽厚,都不会容的下这样的纰漏吧,万一有个好歹,让她们因此丢了性命,自己情何以堪,姐姐情何以堪?
可不说,又怎么对得起她们这般的坦荡和信任。
谢梵烟此时内心的挣扎在脂容等几个丫头眼里就是犹豫,脂玉一下子急了,“少夫人,脂容她不行的,我虽然的确没她脑子灵活,但是绝对不会拖累少夫人,让脂容好好休息休息也好。”
“脂玉你笨手笨脚,宫里可不如府里,而且你这性子一向慢吞吞的,少夫人受了欺负没准都找不到你在呢。”脂容与脂玉关系自然亲密要好,可是如今竞争这两人中唯一的名额,自然伶牙俐齿,丝毫不让。
“好了,别说了。”谢梵烟看着脂容脂玉笑了,“都去吧,我好歹也是王府堂堂少夫人,未来王妃,如今怀孕了多带几个人进宫照应着,难道还怕被人说道么?”
她们既然不放心,自己就让她们放心,她们小心翼翼的样子,在淑妃眼里也会十分放心的。
只是苦了她们,怕是在皇宫里要寝食难安许久了。
晚上陈瑾瑜回来,看谢梵烟收拾齐备,微微讶异,但随即拧起的眉头就舒展了,“也好,再拖下去不是办法。”
见陈瑾瑜不反对,谢梵烟松了口气,最后一日。她不愿两个人又闹得僵了,陈瑾瑜能理解就好,日后姐姐会回来,姐姐心里的人是陈瑾瑜,不知道会不会同意自己假死脱身的法子,那样就与陈瑾瑜没关系了……
想到这里,谢梵烟又有些忧心。又责备自己。每次见姐姐总是说些有的没的的,该问正事啊,正事一个都不问。姐姐比自己聪明,一定能想出更好的法子。
“又发呆,想什么呢?”陈瑾瑜好笑的刮了刮谢梵烟的鼻子。
谢梵烟别过脸去,掩饰道:“我能想什么。还不是担心宫里的事,人常说深宫诡谲莫测。我自然有些怕。”
“不怕,有我。”陈瑾瑜笑了,起身顺手拿起桌案上的笔,笑对谢梵烟道:“快来给夫君磨墨。”
“去。我还有不少要收拾的呢,你自个儿磨去。大晚上的你要写什么东西?怪费神的。”谢梵烟嘴上说的嫌弃,还是给陈瑾瑜将灯光挑的亮了些。烛光闪闪照耀下的陈瑾瑜脸庞也熠熠生辉,谢梵烟又情不自禁的上前将墨研好。
“为夫给你画符。保命的护身符。”陈瑾瑜看见谢梵烟动作,嘴角的笑容勾的更深,笑意却未达到眼底,眼里有几分忧虑。
然后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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