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
“我现在在王府地位算得上很巩固。也的确可以帮到你们,你们不说我也明白,若我还是以前那个失了势的少夫人。你们可还会来找我?”
阿月笑着摇头,笑容里带着几分涩然和愧意。
“不要这样,阿月,阿梦。我帮你们,是真的把你们当朋友。那句话就当是打趣,别自责。”谢梵烟笑,“我们还能像刚才在听这个故事之前那样就好。”
“少夫人。”阿梦嗫啜。
“别说了,我都明白。我只一个要求,就是在此之前你要活下去,好好的活。给我些时间准备和考虑,要逃离陈锦和和世子爷的眼皮做这事。的确很有难度。我需要些时间,还有,你的手脚继续请大夫看,以后可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医生给你看病了,身子是自己的,能占多少便宜是多少。”谢梵烟下定决心,便不再摇摆不定,握住阿梦凉凉的手真诚说道。
“是!少夫人。”阿梦已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来的路上她考虑了一万遍假如少夫人拒绝后自己该说的话,可是却没想过一次假如少夫人真的答应了……
也许是她内心私下以为,所有光明的道路都与她无缘吧,阿月兴奋的给自己筹谋,说见了少夫人如何说,自己却并未真的抱有希望,只是不愿扫她的兴。
没想到,没想到!
阿梦只觉得如梦幻一般,看着眼前美丽仁慈的少夫人,说不出一句道谢的话。
阿月却已经帮了阿梦说了千千万万遍。
“少夫人!别的不说了,以后用得着我阿月的地方,但请吩咐,赴汤蹈火义不容辞!”阿月神色认真。
“可别这么开心,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要逃出那两兄弟的耳目,可不容易,阿月也带阿梦回去吧,呆久了只怕陈锦和会怀疑,怀疑了日后行事也不方便。”
阿月知道轻重,立刻答应下来,就扶起阿梦告辞。
谢梵烟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帘,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像借机会吐尽心中听了阿梦事情之后的郁积之气。
天下尽是可怜人!
屋子里呆不下去了,谢梵烟便带着脂容出去走走,魏姑姑跟在后面。
外面花草已经欣欣向荣,处处生机勃勃,在阳光下争奇斗艳,谢梵烟看到,心情慢慢好了许多,只是脑子里仍然在思索着阿梦的事,要帮助一个大活人离开陈锦和的眼皮,离开王府,自己答应的容易,做起来天知道多难。
正在叹息,不知不觉已走到王府偏门,谢梵烟带着脂容正要回去,却听到前面有争吵喧哗的声音。
声音还有些熟悉,谢梵烟不由得迈步过去。
前面王府看门的侍卫,拦住了几个衣着光鲜的小孩子。
小孩子不依不饶的闹着要冲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谢梵烟走上前去。
“少夫人,……”侍卫见到是谢梵烟,忙要回头解释这前因后果。
“夫人!”却听那几个孩子已经一脸惊喜的奔向谢梵烟,“夫人!我们可算见到您了!”
谢梵烟愣了愣,盯着几个孩子看了半天,才道,“原来是你们!”
这不是上次偷了自己佛经险些让自己抱憾终身的那几个小屁孩子么?!
不怪谢梵烟差点没认出来,是这前后变化太大了一些。
以前那几个脏兮兮的小破孩子,如今个个都衣着光鲜亮丽,脸洗的白白净净,不再像是街头的乞丐,反而像是哪家的贵族少爷。
也是因为如此,王府的侍卫才没对他们动粗吧。
“你们怎么来了?还变成这么人模狗样的,我没看错吧。”谢梵烟惊诧。
“少夫人,您认识他们?”侍卫看自家少夫人的模样,不由得擦了一般汗,之前这几个小孩闹着要找什么夫人闹得鸡飞狗跳惊心动魄的,非喊着要进去,两个侍卫看几个孩子衣着只怕非富则贵,也不敢得罪,忙让一个人去给大夫人李氏和二夫人慕容氏通传了一声,两位夫人都表示不认识什么小孩子,于是两个侍卫才不敢放人进去,在这消耗了半天口水。
原来他们还真认识少夫人!
少夫人点头,“认识,你们没为难他们吧?”
为难?笑话!分明自己两个才是被为难的那个吧,软也不行硬也不敢,现在见到谢梵烟,内心几乎都是崩溃的。
“不敢,若他们早说要见少夫人,早就命人回禀您了。”
几个孩子俱都是兴奋,到没有理会侍卫说了什么,黏着谢梵烟七嘴八舌的说起话来。
谢梵烟这才明白。
原来这几个孩子运气还不错,有一次夜里捡了个金元宝,发了一笔横财,虽然谢梵烟简直不敢相信,但几个孩子信誓旦旦,时间地点都抬出来了,谢梵烟只能感慨人世间的离奇巧合。
几个孩子置办了些行头,然后觉得是自己给他们带去的好运,所以自己就成了他们一直以为的贵人,于是他们就决定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就是。
跟!着!谢!梵!烟!混!
按他们的话说,第一次见面就给包子,第二次见面就请吃饭,还让他们发了横财,若是一辈子都能跟着谢梵烟,那好处绝对是大大的。
谢梵烟听着又惊讶又发愣,继而无可奈何。
几个孩子于是天天来这个曾经抢了谢梵烟佛经的地方,守着这个门想来一个守株待兔,谢梵烟一次也没从这经过。
于是几个人在一起又偷偷注意了下来往于王府后门的人,基本都是从里面直接出去,然后从外面打声招呼又直接进去。
这种分明是相熟的表现,几个孩子却以为是从这里出入,不管是谁,只要和那侍卫说一声就好了,你看,明明有些人还不用说直接进了。
几个孩子立刻也效仿,大模大样的就走了进去。
然后不负众望的被视为拦住。
然后一阵口舌哭闹和上吊后,谢梵烟终于出现了。
于是谢梵烟就在一路上众人疑问询问疑惑怀疑的眼神中,将几个孩子拎进了并蒂苑。
“好好说说你们以后的打算,再吃一顿饭,然后立刻走。”听了几个孩子眼泪汪汪的话,谢梵烟不予理会,她可不想在身边留下人。
留下的,日后自己走了,都是牵挂。
所谓责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