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女孩,若是女孩,自己的心血心思全部都白费了!
慕容氏却在此时忽然抬头,“若定要用这个药方,那只有一个方法。”
淑妃猛然抬头。
“就是保证莲儿生下的,一定是个男孩!”
话音一落,屋里其余三人皆抬头。
谢梵烟脚步到了并蒂苑门口,却忽然并不想进去。
脑海里还是方才觐见淑妃时候的场景。
有些人便可以这般集三千宠爱,万丈光芒。
可是自己与姐姐……同样曾是金枝玉叶,一个在这样孤寂的并蒂苑服毒自尽,一个却在冰冷的家庙里上吊。
到底是,错信了良人吧。
男人,呵呵。
谢梵烟嘴里勾起讽刺的笑容。
不是没有美好过,只是美好太过短暂。
也是因为曾经美好过,所以失去时才会感觉那般冰凉绝望的痛苦。
如瘾,你沾染上了,便拼命想冀求更多温暖,却发现温暖源已经离开了。
最后用尽一身力量承受痛苦戒掉,才发觉原是好梦一场。
曾也有过繁华三千,抵不过一场梦醒。
想着,只觉得心内一片火热的情绪,似乎想要迸发,却不知是什么样的情绪,也不知道该怎样迸发。只能拥住手里的暖炉,离开了并蒂苑,漫无目的的在府里走着,想让冰冷的北风冰封心里的那一片炽热。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从姐姐身体上醒来之后,生活就是混沌的。
可是一想起以前,内心里好似有一把火。
要报复么?
梁国公府,自己如今却在长康王府自身难保,不得宠爱。
自己之前最憎恨的陈雪蓉被自己最后抓花了一张脸,想来也不好过吧。
至于付青彤和他母亲,似乎鞭长莫及。
醒来之后,她很少考虑谢梵煜在梁国公府的事情了,只一心如初生的孩子一般学习着长康王府的一切。
姐姐自杀成谜,对陈瑾瑜的情意成迷,还有父亲那边。
都是一团乱麻。
想到父亲,谢梵烟不由得皱皱眉头,想起邵氏,这个女人,如今堂而皇之的霸占了曾经属于母亲的一切。
云裳楼便罢了,顶多算是这个做姐姐的心意。
可是谢梵烟忽然想起在谢府就有一刹疑惑的地方,就是母亲的嫁妆。
从云裳楼的手笔就可以看出母亲当初嫁妆之丰厚,可是母亲去世,姐妹双双嫁人,却都不见耗费许多银两。
姐妹俩嫁妆都很薄,这也是入府后各自不受待见的原因么?
那时候却又觉得理所应当,父亲清廉之名流传颇广,除了云裳楼,谢府没有一个像样的房,几个仆人,也都是各司其职,紧凑够用。
如今谢梵烟心里却忽然想到,那云裳楼自是带不走的,里面不少古玩珍画想来也还在那里,不知道母亲的嫁妆是不是全部耗费在云裳楼了,若不是,那又会去哪里?
脑海里又浮起邵氏的面容,呵,莫不是都被她,全部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