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京城的另一边,美轮美奂精致又不失气势的长公主府内,那个衣着华丽妆容精致明艳不可方物,偏又神情冷漠慵懒的女人,正坐在披着整张虎皮的太师椅上,摆弄自己的缠金丝玉珐琅的护甲,听了底下年轻人对自己的禀告,轻轻嗤笑一声,
“看来昔日赫赫有名的河东狮刘巧珍,真的老了呢,这样的要求都会答应下来。听说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分毫不让的性子,连先帝都要给几分薄面。”
“她也是自知,目前的长康王府无法与殿下您对抗吧,昔日老长康王手里有整个大昭的兵马,如今兵权都在驸马手里。殿下,不过我们这样是不是多此一举了,上次失手算她命大,这次刚好那位禁足,我们暗卫出动,可以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那年轻人说着,一面比划了一个姿势,眼光里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
长公主却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这次说是得手,我们也算是得手了,目的也算达到,只是你们几个搜了半天,可有搜出什么?白养你们这么多年,脑子还不如一个妇人!”
那年轻人难得的红了脸,不过目光里的凶狠之色更甚。
长公主继续道:“这次让长康王府那般做,目的并非要取她性命,而是让她彻底被长康王府厌弃,名正言顺的被休离出府,那谢家,早就传出不要这两个女儿了,她无家可回无路可走,到那时候,随便耍点心思,不论是软的硬的,她还不是任由我们摆布。”
“长公主英明!”
……
与此同时,并蒂苑内,谢梵烟并不知道即将到来的针对自己的风雨,而在屋内燃了一支静心的檀香,命脂容脂玉还有雪茹都各自去歇着,别来打扰,独自把自己关在房中。
因为她发现了一件事情。
这具身体上似乎有残留的意识!
初时因为心中慌乱,且想得太多,竟未察觉,而这些日子过得轻松平静,想的事情渐渐少了,谢梵烟发觉这具身体似乎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微弱的意识。
最先发现的时候是那日目睹世子陈瑾瑜离去的背影,谢梵烟先是紧张,而后自以为不喜欢,因此沉默,直到陈瑾瑜主动离开才放松下来,而放松下来,竟然从心底觉出了一丝深切的悲伤来。
谢梵烟留心到心绪变化,捂着心有一丝愕然。
先前总是先入为主的定印象,以为喜欢,或者以为不喜欢,见到每个人心里都紧张复杂,沉甸甸的,生怕犯错误,因此没空留意其他细微的情绪。
而谢梵烟这次留意到心绪变化后,仔细想了许久,便开始试着在门口多走走,虽然走的稍微远些就会被门口的嬷嬷笑着拦下,说老夫人的意思,让自己安心养病,在此之前不要出门见人的好,但左右并蒂苑并不小,就算绕着走一走也能遇见一些人,都是些路过的丫鬟嬷嬷。
谢梵烟见到每个人都会试着放松心情,仔细而小心的感受内心心绪的变化,没有紧张,也没有先入而主的自以为,不急着先下判断,果然,内心就会慢慢涌出一种情感,或是轻松,或是害怕,或是厌烦。
对着门口守在那里整天对自己假笑的嬷嬷,是一种淡淡的厌烦。
对脂容脂玉,是愉悦和亲切。
还有对一些别的路过的丫鬟,都会各自有一些情绪。
谢梵烟印象最深的是一个身着红衣裳面容俊俏的丫鬟,谢梵烟见她心里竟然淡淡的恐惧和恶心的感觉。
细心记下那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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