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少操了这份心,这家里哪里还有嫂子您的位置。”陈浩终于插进话来,“你这次是大难不死,却未必有什么后福,祖母自从听信了那些道姑的话,总是处处刁难你,母亲又从不肯违背祖母的,父亲一向游手好闲,只知玩乐不理会家中事,二伯父三伯父那边也是靠不住的,现在连唯一护着嫂子的哥哥也……嫂子你不急我都替你急了。”
陈浩这一句话让谢梵煜立刻理清了自己在这府里的关系脉络。
原来是因为那刘老夫人的原因啊。
以前她对姐姐总是一副慈祥可亲的模样,自己来做客还给自己见面礼,走了手里也不让空着回去。
现在却成了这个府里带头厌恶姐姐的人么。
为什么,究竟是什么道姑给老夫人说了什么?
心里思忖着,表情还是故作轻松,嘴里还开着玩笑:“你哥哥并不是这府里唯一护着我的人呀。”
看着陈浩迷惑的表情,谢梵煜踮脚拍了拍陈浩的肩膀,“不是还有你嘛。”
陈浩看着眼前的女人,可笑又可气,真像个不知愁的姑娘一般,只是不知不觉的,原本为了她深锁的眉头也慢慢松开了。
她这样信任自己啊。
那自己一定要护着她!
脂容也垂头道谢,“这次多亏浩少爷了。”
她没有忘记最后是陈浩少爷将自己背了回来。只是这次一醒来看到了少夫人就忘记道谢。
“好了,我们这样的交情还要说这样的话么,说起来,你上次也帮了我一个大忙呢。”面对脂容,陈浩一下子变得轻松很多,走近与她说话。
谢梵煜在一旁看着,若有所思,陈浩,与并蒂苑,与姐姐的关系当真不浅啊,而且自己从他口中得到了不少消息,如何能让他毫无防备的对自己说更多呢。
若自己当真是处境艰难,总要赶紧理清了才好应对呀。
还有之前自己在小径遇见的那人,那背后的人是什么殿下,看来也在与姐姐为难啊。
殿下……只有皇帝的子女才有资格这样被称呼。
姐姐,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梵煜有些头疼。
自己许久没有这样用过脑子了。之前有姐姐庇护的日子真是幸福啊。
那边脂玉带着雪茹从钱柜取了钱给俞大夫,便带雪茹重新来里屋探视,看到脂容坐起来与陈浩说话,心里一喜,“脂容醒了?现在感觉哪里难受?你忍一忍,我这就去抓药给你煎了,你好好喝两副药就好啦。”
陈浩晃了晃手里的药方,起身对脂玉道:“药方还在我这里,瞧我这记性,行了,并蒂苑如今都没几个人伺候了,抓药的事情我让阿松去做,他手脚很快的,若是你去,这天寒地冻的,若是摔在哪了磕在哪了,那不但耽误脂容的病,连自己都还得让人伺候着擦药,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吩咐阿松。”
“又要麻烦浩少爷了。”脂玉虽然几次想打断自己去,可是不得不承认浩少爷说的有理,并蒂苑伺候的人就剩自己和刚来还不清楚情况的雪茹,若是自己去了,那照顾脂容只能让少夫人受累,可少夫人的身子还没有好透吧……
陈浩只是摆了摆手,一面将药方仔细的收在怀里,一面走出了这间温暖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