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信,明天直接坐飞机去首都。反正有人是阔佬,会请客。”
说着,望了范鸿宇一眼。
看来高镇长是认定范主任“冤大头”了,乃是“人傻钱多”的典范。
这句话很是突兀,高兴汉再睿智,也想不到范鸿宇小小年纪,已经“腰缠万贯”,是被镇长大人“敲诈勒索”的对象。
不过高兴汉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沉吟着说道:“这样吧,你到首都之后,去找一下小姑,把你们的设想跟她谈一谈,也许小姑能帮得上忙。”
高洁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顿时瞪圆了,望着老爸,像是不敢相信似的,良久才叫道:“爸……”
高妈妈也很诧异地望了丈夫一眼。
倒将范鸿宇弄得莫名其妙。
原来高洁有个小姑在首都工作,只是,侄女去了首都,登门拜访小姑,乃是理所当然,最基的礼节,怎么高洁却像捡到宝贝似的,惊喜莫名?
高兴汉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以前不让你们和小姑谈工作上的事,是不想你们有依靠心理。但现在看起来,你们镇里做的那个规划,确实很有新意,如果弄好了,对于创建社会主义新农村是一个非常有益的探索,有可能成一个新的模板,这样的事情,是应该全力以赴支持的。枫林镇虽小,也管着数万群众,你是亲民官了,就应该群众谋福利。”
高洁高兴之余,又有点担心,说道:“爸,那小姑,是不是,……请你给她打个电话?嘻嘻,我是小字辈,份量不够……”
高兴汉笑了笑,说道:“这个电话,就不用打了。你不是有十万雄兵吗?”
得,绕来绕去,就绕到范鸿宇同志头上了。
“高市长,这是邱专员开玩笑的话。可是长辈……”
范鸿宇便忍不住抗议道。
范主任虽然并不妄自菲薄,但“足抵十万雄兵”这样的考语,还是要竭尽全力推辞的,不然,范主任也未免太不谦虚了。
高兴汉望了他一眼,微笑说道:“小范,我和明山同志也是多年的朋友,他的眼光不会错的。年轻人,谦虚谨慎是应该的,但也不要妄自菲薄。伟大领袖说得好,这个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好好干吧!”
范鸿宇忙即站起身来,深深给高兴汉鞠了一躬,说道:“是,高伯伯,我会牢牢记住的教诲!”
打从进屋开始,范鸿宇就一直谨守规矩,对高兴汉的称呼纹丝不乱。他和高洁关系亲近是一回事,初次与高兴汉会面,绝不可得意忘形。尤其高兴汉这种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学者型高级领导干部,更是将“规矩”看得极重,在他们面前飞扬跋扈,骄傲浮躁,乃是大忌。
但高兴汉这番话,以及说话的神态,完完全全把出了长辈的姿态,范鸿宇也便顺势改了口。
高兴汉微微颔首,似乎对范鸿宇的表现很是满意。
客厅的气氛显得益发的融洽,沈玉清造访带来的不愉快,渐渐消散,高妈妈便关心地问起高洁在镇上的诸般生活细节,比如吃饭习不习惯,卫生条件好不好,镇里的干部们工作上是否配合等等,高妈妈都十分关心。
其实当初高洁说要去下面镇上工作,高妈妈就不支持。
在她看来,女孩子还是在机关上班比较安稳,去乡下干什么?在彦华地委宣传部再呆个一年半载,资历也够了,就该调回省里来,准备解决个人问题,好好过日子啦。
高妈妈并不期望女儿将来某一天能够成高官大吏。
从政,是男人的事。
女人的仕途之路,天生就比男人更加艰难些。
高洁笑着一一回答了妈妈的问,谈到镇里干部在工作上的配合问题,顺口将“范宝青被杀案”的前前后后都说了。
“有这样的事?”
高妈妈听得目瞪口呆,简直不可思议。
奸夫谋杀亲夫这样的剧情,原以只有小说里才有,不料就活生生地发生在了女儿的治下。
高洁笑着说道:“一开始我们都以是自杀,就他看出了问题。不然,镇里的工作还真是很被动。”
说着,高洁瞥了范鸿宇一眼,嘴角闪过一抹古怪的笑意,貌似这个家伙,总是盯着人家女人的内衣颜色看,什么毛病?
“呵呵,小范倒真是个人才……”
高妈妈望向范鸿宇的眼神,便变得十分亲切。
有这样大事的年轻人“保定”了自家闺女,高妈妈心下多少安然了几分。
可惜,就是年岁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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