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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老爷们,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人都跑了,没人给灯笼续蜡,故最后一盏红皮灯笼熄灭,场间黑灯瞎火时,铜嘴老先生这样道来。
案桌前,鬓角花白的他喘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说了大半辈子的书,被事主盯着,讲述对方的事迹,这样的经历对他而言还是头一遭,压力实在太大了。
明天...不,今晚就连夜跑路,这清风镇是待不下去了,还是清水那地方好,铜嘴老先生这般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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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凉,清风徐徐,许弥背着少女,和小女孩一同走在回家的山野小路上。
"往右,再往右,对对,就是这边,直走就可以了...,叔叔慢点,前面有个小坑...,左,左,往左,不是往右,叔叔你走反了...,不对,是舒儿指反了...。"
郊外不愧是郊外。
怎么走都到不了头,听着背上喻舒小姑娘的指挥,许弥这般想着。
过了一会,终于到家了,许弥把少女交给小女孩,便回房睡觉去了。
翌日,许弥被小女孩叫醒,吃过早饭,坐在厅堂泡了杯茶,休息了起来。
屋外天色暗淡,阴云密布,天气不太好的样子。
收拾了脏碗碟子,喻舒和蹦蹦跳跳的喻锦也到厅堂来了。
她休息了一晚,脚伤仍在,这会却也能简单的走上几步,问题不大。
许弥看着少女取来棋具,他心情不错的道:"来两盘?"
喻舒小姑娘放下棋盘,将黑棋篓子递给许弥,微微一笑,道:"好的叔叔。"
同往常一样,庐棋局内,许弥的黑子总能把少女的白子杀个一干二净,毫无悬念。
晌午,天色仍不见好,心情低落的喻舒收起棋具,沮丧着做饭去了。
今天的饭不太好吃,并不是少女心情差的缘故,她的厨艺还没高到那种地步。
情绪这种玩意,仙厨才够资格炮制烹饪。
喻舒做饭不太好吃的缘故,大抵是**放肉?
应当是了,这样显而易见的事,不仅许弥看出来了,呆呆的小女孩也一清二楚。
饭毕,屋外下起了绵绵细雨,空气清新怡人。
许弥和喻舒、喻锦两个小姑娘,端着凳子坐在厅堂方正的门槛后头,悠闲的聊起了天。
"叔叔,你以前是郎中吗?锦儿觉得叔叔的医术好厉害的说。"
"不是。"
"诶?不是郎中的吗,那叔叔你的医术怎么这么厉害?"
"久病成医。"
"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许叔叔有病吗?什么病?能治好吗?"
"我没病。"
"许叔叔真的没得病吗?"
"真没病。"
"许叔叔不必担心...,有病的话治就好了...。"
"我没病。"
"许叔叔...。"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嗯...,你和你妹妹好像本来就有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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