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喻舒小姑娘的定力要比妹妹强上许多。
她此时站在许弥的右手边上,少女的表情平静如水。
尽管台上的戏子这时声泪俱下,拄着一副木杖,摇头晃脑的不停跺脚,台下的少女也仅仅只是攥紧了泛白的淡绿袖口而已。
这场悲剧色彩的大戏,总体观感尚可,却显然不足以打动台下站着的,面无表情的许弥。
如此程度的悲剧,还不足以触动他一丝一毫的心绪情感。
显而易见,理所应当,这也是毋庸置疑的事。
看完了戏,小女孩的心情有些低落,她的想法念头一股脑的表露在小脸上了,一目了然。
许弥跟在拉着妹妹手的少女身后,三人朝瓦舍最北面的戏台走去。
她方才听到有人讲起,铜嘴老先生这会,在那边的戏台摆桌说书。
从往来的行人议论声中,许弥听明白了这位绰号铜嘴的老先生是何许人也。
清水镇人士,*过半百的老先生铜嘴,*轻时得了铁嘴梁子的穷苦少*。
熬过了几十个*头,他如今已是清五镇首屈一指的评书人。
但凡他设台说书的日子,看台下人山人海是很寻常的事。
不提老人家的口才如何,要知道,就凭他自己本身的经历,就足以编成一部不错的故事了。
对了,许弥听得这位小*轻人还有一个癖好,他的评书台从不入围。
也就是不进入到广场的封闭围墙里面,去给那些个镇子上的达官显贵们单独讲故事。
围,是广场的封闭围墙里,需要额外收费,方能入内看戏听曲的僻静地,那边**这边这么的混乱嘈杂,雅致的很。
听人讲,入了围,在里面听曲的话,还会有专门负责端茶倒水的小厮近前伺候。
这小厮可不是外面的那些个麻衣粗面的苦活计能够相提并论的,全都是芳华*纪的水灵灵小姑娘。
不在多想。
穿行过人头攒动的场间,许弥对这勾栏瓦舍的门道听了个七七八八。
他与两个小姑娘一同来到广场最北边的戏台前。
三人方才到场,便听得台下喧闹吵嚷的观众们起哄道:"姜满天...!姜满天...!...姜满天!..."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连绵不绝,台下的观众们反响热烈。
木栏搭起的戏台上,红木桌前,安然落座的老丈眉目一凛,他猛的拍下手边醒木。
惊堂声起,台下噤声。
看台上,铁嘴老先生正襟危坐,不疾不徐的抿了口茶,咽喉鼓起,他蠕动着红润宽厚的嘴唇。
老先生朗声道:"好!承蒙各位父老乡亲抬爱,我这老丈得了大家送的一个铁嘴称号,
鄙人不才,今日斗胆借清风宝地一用,我铁嘴,应各位父老乡亲赏脸,今日就给到场的各位,到场的清风镇父老乡亲们,说道说道这天下第一快刀,这姜满天,这文武双全的大才,这弃笔提刀的**,他的**事迹...他的儿女情长...所言不实处,还望各位父老乡亲海涵见谅!"
眉目扫视全场,老先生紧接着道:"话说这姜满天,话说这名满文泰的天下八百刀首,老朽若说起他,各位父老乡亲肯定要问了,他的名从何而来?他的刀凭什居首?...各位莫急,且听铁嘴从长道来,这一切的缘由,这一切的起始,就要从那一*,谭都乡下...赴京赶考的寒门士子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