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提他!”
“霍大人害您受伤,您还有宁王安慰,可霍大人受了伤,他怎么办啊……”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奴婢先下去了。”
沈幼青觉得玉樨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包括她关门的声音都不那么正常,仿佛在泄着私愤。
但玉樨这样疯疯癫癫的性子,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也就懒得在说什么了,归根结底她是真的不能拿她怎么样的。
入夜,沈幼青懒洋洋的躺到床上,眼睛一闭上,今日看的卷宗就涌入了脑海……
过了一刻钟,两刻钟,她也没有睡着。
她抬起右手看了看,尽管已经重新接好,伤口也敷了药,可还是有些疼的。
明日见了霍英,是不是应该讹他一笔医药费……
次日,沈幼青起得很早。
她一整夜都在想着那件案子的事,终于算是理清楚了案件中萧晟是怎样的角色……
吃饭的时候,裴氏见到她手上的伤,又免不了心疼了一会儿,责怪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脱身,却又被沈幼兰和沈幼薇看见,她只能重新解释,姐妹俩又是对她各自安抚了一番。
出门前又被沈琚碰上了,沈幼青硬着头皮走过去——
沈琚却盯着她藏在背后的手,沈幼青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看过大夫了吗?”
“看过了。”沈幼青的心里有些暖,她的父亲似乎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不近人情。
沈琚点了点头,递过来一只瓷瓶,“这是宫里的药,抹上去不会留疤……女孩子家以后可要小心一些,我和你母亲不能天天跟着你……”
沈幼青呆滞的看着沈琚走远,垂眼看着手心里的白玉小瓶,着实有些激动。
卯时一刻,沈幼青赶到了刑部门口。
“你迟到了一刻钟!”
霍英的声音在她耳边乍响,带着不满与不耐烦。
沈幼青握紧左手,瞪着台阶之上的霍英,却又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对霍英大呼小叫,她当真是感到憋屈啊……
她今日是带着玉樨一起过来的,玉樨脑子灵活一些,或许她和霍英会有意想不到的默契也不一定。
但事实证明,她如此为霍英根本就是她自讨没趣。
霍英的语气恶劣,倒好像是她做错了什么,分明是他害得自己受了伤……
“小姐,镇定镇定,现在正是个各官员应卯的时间,人多眼杂,若是您跟霍大人起了冲突,传到老爷耳中,您——”
“行了,我知道了!”
沈幼青气结,玉樨这个吃里扒外的丫头,不想让她跟霍英作对,还能想到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但不得不说,这借口正中她的死穴。
“玉樨,你知道吗?昨个儿我听说宫里招收宫女,你要不要去报名?”
“哪里啊?”
“茅厕。”
“……”你不要欺负我读书少,宫里扫厕所的都是公公。
霍英已经走出几步远,隐约听到身后那主仆二人之间的对话,蓦地停下了,他确信他此刻的心情是忍俊不禁。
在刑部如此庄严的地方,他为什么会想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