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财宝吧。”
沈幼青讥讽道。谁知钱贵竟然没有再像往日那般跳脚,而是惶恐的看向霍英。
沈幼青眉头一蹙,想来霍英已经跟他说过其中利害,不由得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人家都没问你,瞎操什么心……
想来想去。都觉得无聊至极,转身便出去了。
“青青,你等等我——”
见沈幼青出门,钱满贯立刻追了上去,心里记挂着大盗的钱贵,也懒得再去管那不成器的儿子。
沈幼青和钱满贯都走了,剩下的钱莺莺也觉得没意思,对着霍英露出灿烂的笑容,随即淡淡的瞥了一眼她爹,也转身离开了大厅……
“这孩子……”
有儿女如此,他何愁不生华发!
钱贵长叹,但面对霍英,他也只能讪笑:“霍大人,让您见笑了,他们幼年便没了娘,小民把他们惯坏了……”
霍英浅笑道:“令郎令爱很是不错。”
听见霍大人夸奖两个孩子,钱贵不由得头重脚轻,“这倒也是,小明的这两个孩子虽说调皮了点,可都是品性纯良的孩子,若不是那个疯丫头的话……”
霍英眉头微皱,钱贵敏锐的捕捉到他脸上的不悦,立刻噤声,可他并不知道霍大人是缘何露出这样的表情。
“钱老爷口中的疯丫头是……”
“还不是那个欠了我三千六百两的沈幼青!”
霍英的声音凉了一些,“看来钱老爷并不知沈姑娘的身份。”
钱贵神情一愣,“那丫头说她是没爹没娘的苦孩子,几年前不知道从哪来的,就跟小儿小女玩起来了……”
然后,他的表情就痛苦了,又想到了那只古董花瓶,又想到了他那三千两。
霍英不禁笑起来,没爹没娘?苦孩子?
倒还真是符合……
霍英没有再问什么,又重新说到了盗贼的案子上去。
钱贵视财如命,自然害怕大盗会来他们家,因此整个谈话的重点,他都是在问一个问题——
“霍大人,小民该怎么做?”
霍英看了看他紧张的神色,淡淡一笑,“静观其变。”
钱贵以为,四品大员在此,说出来的话一定是最正确的,因此,立刻躬身道谢:“那就有劳霍大人了。”
霍英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如此一来,本官与沈姑娘可能要叨扰钱老爷一段时间……”
“不叨扰不叨扰。”霍英的话还没说完,钱贵就抢着回答,“霍大人能入住寒舍,是小民的荣幸,霍大人尽管住着便是,有任何需要小民的地方,就请霍大人直讲,小民定当上刀山下湖和……”
“钱老爷言重了。”
霍英临走之前,只留下这话。
自从他走后,钱贵就开始思索沈幼青的身份,听刚刚霍大人的意思,难不成沈幼青还是个大家小姐?
宁远城他熟啊,姓沈的只有一家,那就是荣昌布庄的沈家。
沈家当家人的远方叔叔是五品知府大人,多年来沈家在北城这一片也是横行霸道,除了将军府和县衙,大概就没有他们不敢造次的地方。
想着那丫头嚣张的样子,钱贵心中一凛:莫非她真的是沈家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