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刚刚洗过澡,怎么又要洗澡啊;可当她看见浴桶里坐着一个陌生的女子,着实吓了一跳,是谁居然赶在她家小姐的房间,仔细一看,这个女子长得还挺好看。虽说身上臭了一点,可并不影响她的美貌,嗯,少爷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嗯,秀色可餐?对,就是那个。
“你是谁?”
沈幼青突然睁开了眼睛。
小丫鬟:“……”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小丫鬟满脸委屈,她就是来送热水的,干嘛掐我。
钱莺莺已经换了衣服出来,一眼就看见自己的丫鬟潸然的模样,立刻走了过去:“小桃,你先出去吧。”
“富……莺莺,来帮我洗澡吧。”
“嗯。”
钱莺莺听话的走过去,对小桃笑了笑,“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别让别人进来,算了,我直接把门锁上好了。”
说罢,便推着呆愣的小桃出去了,利落的上了锁。
沈幼青被钱莺莺拉着去前厅的时候,是满心抗拒的,她打碎过钱贵费心搜来的一只古董花瓶,她还记得当时钱贵是怎么痛心疾首的,还记得他是怎么追着她要她赔钱……
“放心吧,青青姐,我爹已经不记得那件事了,再说那个瓶子也就是三千两,你别害怕,说不定他见到你会很高兴呢。”
沈幼青的脑子里就剩下三千两,这庞大的数字在她的脑海中久未散去。
沈幼青还是不愿意见到钱贵,他虽然不是朗月轩的客人,对富贵她娘也忠贞不二,可他每次谈生意总避免不了去那种场合,沾染了很多胭脂香气,朗月轩里的姑娘用的大多是一些媚香,味道并不好闻,那种香味时间长了便会散去,普通人闻不到,可对她来说却是一种折磨,她不喜欢那种味道。
而她和霍英刚刚从朗月轩跟着他回来。
“你都记得那三千两,你爹他能不记得吗,我不去,不去……我不去!”
“青青姐,你就去吧,修文在那儿,我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钱莺莺铁了心的要把沈幼青拉到客厅里去。
沈幼青停了片刻,“修文?”
钱莺莺笑了笑,继续拉着她往前拖,一边又解释道:“就是满贯啦,他也跟我一起改名字了。”
“好啊,你们,一年多不见,你们都物是人非了……”
除了这一点,她也说不出什么来了,钱莺莺很有力气,沈幼青根本没有挣脱的余地。
沈幼青有点后悔,为什么玉樨要跟着来的时候她没有同意,哪怕能来给她挡挡臭鸡蛋也好啊……
“三千两啊,三千两啊,莺莺,你就饶了我吧。”
“错了,不是三千两,而是三千两三百六十两!”
沈幼青和钱莺莺均是愣在当场,钱莺莺嘴角一扯:她爹可真打脸。
而沈幼青原本也是想把腿就跑的,可一想钱贵所说的数目,觉得不对劲,于是反驳道:“明明是三千两整,怎么就变成三千三百六了?”
钱贵笑笑,小胡子颤了几颤,商人的奸诈表情,“利息不算啊?”
沈幼青急火攻心,一天一两银子的利息,钱贵,你真黑!要不是看着你是富贵和满贯的爹,早就去跟杨大人告你个黑心奸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