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哐啷——"
汉娜不好意思地朝着两人笑笑,捡起摔落的碗筷。
秀哉恍然大悟,原来她真的不是针对自己,确实是...
"哈哈,不要在意,汉娜她就是这样的,**惯了就好。"老约翰呵呵笑着。
习惯...想到自己一身的伤,还要时不时忍受这个无脑女孩的无意折磨和她无良爷爷的冷嘲热讽,而且人家也是为了照顾自己,秀哉不由悲从心来,要等到伤好才能离开。还要多久?这是一个悲剧啊。
下午的时间里,秀哉躺在了院落里晒太阳,据老约翰说这样能促进他的伤药的吸收,加速伤口愈合。
"咩~咩~别动啊,佳佳,来,让我好好帮你刮一下毛,哇,你的毛好软啊。"
昨天黄昏天色暗,秀哉没看清,这会儿仔细看才发现湖旁的谷地是呈葫芦状的,小的那个是老约翰的居所和几亩田地,大的那个有许多精灵栖息,有老约翰和汉娜养得,也有野生的。
这些天老约翰和汉娜正在给自家养得,还有别处跑来的咩利羊剪羊毛。
"快到冬天了,剪去了今天的最后一茬羊毛,受着秋天的凉长出来的羊毛才能让咩利羊挨过冬天的寒,我们也可以顺便把羊毛卖到镇里和城里换钱买东西。"老约翰毕竟年纪不小了,干了会有些累,便坐到了秀哉边上抽锅烟。
使劲扇了扇烟,也是闲得无聊,秀哉木着脸问道:"佳佳是什么?"
"哦,佳佳啊,汉娜她平时照顾咩利羊,就给所有咩利羊都取了名字,开心的事和他们聊聊,伤心的事也和他们说,佳佳是唯一一只异色的咩利羊,也是她最喜欢最好的朋友。"许是心里有愧疚,老约翰难得语气平和的秀哉说着话。
"朋友?喔~剃羊毛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你们两个干得过来吗?那个傻女孩的父母呢。"秀哉好奇地问道。
咚!
"好痛!"果然,这老头看着自己不爽呢,秀哉这样想着,无奈伤痛缠身,又受着人家的恩惠不好发作。
"不准说我的乖孙女傻!"老约翰气呼呼地说道。
"好好好,不傻不傻,不傻总行了吧。"
"哼~"吧唧了一口烟,老约翰似有所忆。
"那你儿子和儿媳呢?"秀哉心里想着不能再让这两个不靠谱的家伙照顾自己了,不然非得把自己给照顾死了才成。
"你后来真的没有回去族地看看吗?。"老约翰没有回答秀哉,只是淡淡地回问那个已经问过的问题。
"不是说了没去么。"秀哉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并不是很愿意说起这件事来。
"呵呵~"老约翰笑笑,"我去看了,那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座鬼地,幽灵属性的精灵横行,一般人别说进去,连靠近都有被幽灵属性催眠入梦吞噬精神意识的危险,我也进不去,所以只是在守护者一族族地的外围祭拜了一下我的儿子和儿媳。"
秀哉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你...你的意思是..."
"啊,汉娜的父母,当时在族地的附近,作为守护者外围的猎人,不对,当时他们已经是联盟的巡护员了,第一时间收到了求救信号赶过去支援,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那个国际警察,哼哼,希望他命大吧。"
使劲嗦出一口烟,呛人的辣冲淡了老约翰胸腔里的苦,带来更深的痛,然后呼出,总算能有了那么一丝清爽。
"..."秀哉不知道说什么,他也是受害者,他也有无尽的痛楚,他至今仍在追查凶手的下落,只是势单力薄,谈何报仇。
老约翰猛抽着烟,秀哉贪婪地抽着二手烟,都在拼命汲取着那一丝烟过肺后的清爽,也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臭老头!你有完没完,还不快去干活,累死本姑娘了。还有你,村长家的傻儿子,柜子第二层第二格,自己去拿药,我给你敷,好了之后以劳抵酬!一个男人,长得细胳膊细腿的,不像样!"汉娜冲着两个懒汉发着脾气。
"哦~什么?村长家的傻儿子?"秀哉猛地想起了什么。
"是啊,你忘了?小时候见我连说话都说不清楚的那个傻子。"汉娜理直气壮地指着秀哉的鼻子说道。
"你...你就是那个满脸雀斑,踹了我一脚,还骗我吃茄番果的那个,那个..."
"谁让你说我长得丑的!"
秀哉完全想起来了,那头金发,那满脸雀斑,自己永远也忘不了,怎么会再见到她!
"哈哈哈...我先干活去了,乖孙女好好给村长家的傻儿子敷药。"
"谁是村长家的傻儿子!"秀哉高声抗议。
"不就是你,你不是村长家的儿子?还是你不是傻子?"汉娜认真地说着。
秀哉完全被挫败了,无言以对啊。
日头西斜,被染得金黄一片的土地上,老汉高歌,以及...
"啊!你给我擦得什么东西!"
"啊,我记错了,第三格才是制好的伤药,这个...这个好像是没祛除辣味的半成品伤膏。"
"天杀的!你是不是上天派来对付我的克星!"
...
"或许,是上天为了拯救你才让我让降生的吧。"冰儿抚过易东的发,抚过眉,抚过眼,抚过鼻,抚过唇,淡淡地微光从手上不断渗透到易东颅内,易东的神情愈发平静。
啪嗒,泪从她的眼角落到他的眼角。
"什么再也不见,再见,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