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茉紧张地盯着元忆。如果他知道了,那么,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元忆见蓝茉紧紧地盯着他,便说道:“我知道,段流天的失踪和离世,对你来说是一个特别大的打击。其实,我也非常敬佩段流天。虽然我也只是在乾坤之巅比武的时候接触过他,但是他的勇敢和风度给我留下了特别深的印象。其实,你是爱他的,对吗?”
蓝茉没想到,梁元忆居然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一时来不及反应,竟然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是啊,我其实一直偷偷地深爱着段哥哥。只是,那个时候,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复仇,我没有能力去承担起那份爱。所以,我拒绝了段流天。我伤了他的心。而且,没想到,那伤心一别,竟是天人永隔!
段哥哥,如果一切能够重新来过,也许,我会选择放下仇恨,正视和珍惜我们之间的爱吧。
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一切都过去了。无法再挽回。
在血红的夕阳在元忆的背后慢慢下沉。元忆的脸夕阳的阴影之下,蓝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元忆的声音轻轻说道:“蓝茉,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说法?一个人在这世上真正的消失,并不是在他死去的那一刻。在他心跳呼吸停止的时候,只是他的肉体消亡了。可是,只要这世界上有人真正地思念他,怀念他,记得他,他就仍然在这世界上存在着。蓝茉,你在这世上好好地生活,才是对段流天最好的纪念。如果你从此以后自暴自弃、伤害自己、消极度日,你把你自己伤害了,那么,这世界上还有谁会记得你的段哥哥?带着对他的思念,更坚强勇敢乐观地生活,才是对段流天最好的纪念。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个绝世强者的意灵呢。这世界,不会辜负你的。”
蓝茉不曾想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默默地听着,心里十分感激。
两人又是好久地默默无语。良久,蓝茉笑道:“谢谢你开导我,真的。”
“咱哥俩还用说这个?”
“谁跟你咱哥俩……哎,你脸好红啊,怎么了,着凉发烧了?”从蓝茉这个角度望过去,梁元忆的脸确实很红。夕阳斜照在他脸上,像是暗暗地镀上了一层霞光。
梁元忆伸手捂住脸:“我为什么脸红……我觉得我刚刚那一篇长篇大论,好像个教务处主任,满满正能量啊。好丢脸,这不是我葡萄王子一贯风流不羁的性格啊!”
“哈哈哈哈哈。”蓝茉被他的囧样逗得大笑。
这样说说笑笑着,两人回到了归心湾的营地,笑着道别,各自回了营帐。
蓝茉觉得心中的抑郁真的少了很多,洗漱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歌。这时,于好逑突然在脑中说话了。
“主人,不知道有几句话我当讲不当讲。”
“啥话?有屁就放。”
“那我可就放了。我觉得,梁元忆喜欢你。”于好逑说道。
蓝茉心中一怔,随即说道:“这个屁我就当没听见,你自己咽回去。”
“好嘞!”
蓝茉熄了灯,躺在床上,掖好被子,听着遥远的潮声。
今夜,能有一场好眠了吧。
可惜,这样悠闲的日子连两天都没有坚持到。
就在蓝茉和元忆逛商场的第二天,东海沿线的十五个军防隘口,竟有十个发来告急信报,说遭到了机术族的进攻。
其中,落日湾、渔人港和柚子林三地的守军,竟然全军覆没,三个隘口被机术族占领!
这种大规模的溃败,在平东军的历史上,竟是前所未有的事!
“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会这样?”周毅捏着厚厚的一沓军报,黑棠的脸愁成了一枚核桃。
“估计跟那个银色机甲脱不开关系。”元忆说。
“不知道吴梦龙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对银色机甲了解的太少,战术上根本做不到有针对性。”蓝茉说。
“军报上面说,带队攻击落日湾的,正是上次那个银色机甲。咱们的守军根本抵挡不住。”
“那渔人港和柚子林呢?难道银色机甲能在同一天兵分三路?”
“渔人港和柚子林的军报上面,也有写到有不明型号的巨型带队机甲。”周毅长长叹了口气。
“神马??!!”众人皆呆。
这还了得?之前一个银色机甲,就已经让平东军狼狈不堪,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击之力了。这下,竟然同一时间又冒出来两个,这岂不是要了命了?!
“攻击渔人港的带队机甲是一个黑色重型作战机甲。而攻击柚子林的,据说是一个粉色豹纹儿的飞行机甲。”
众人暴汗:“粉……粉色豹纹儿。这都是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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