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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这些年本事不知道有没有见长,但这酒量确实高了啊……”梁三平摸着那有些发疼的脑袋,苦笑着道:“我这当年还能跟你拼一下,现在直接喝不过你啊!”
“开玩笑!你以为我在这里呆着这是白呆的么?!”叶建文笑呵呵的道:“都是部队里出来的汉子,能打也能喝。两方面我都干倒他们了,这他们才会服气。”
说着,叶建文催梁三平赶快去洗漱。吃完早餐就送他去搭车,车子他已经联系好了。甚至车票都买好了,还有一堆吃的。
车子是直达港口的,过海后梁三平要自行在琼州口找车,回宝亭去。没辙啊,这个时代交通不发达。不然的话,梁三平可以直接从香江就飞回鹿城。
然后搭车一个小时,就回到宝亭了。何必像现在这么折腾?!
“回去后啊,我先要建议在鹿城修建一个机场。”洗漱完毕的梁三平对着叶建文咬牙切齿的道:“好歹出门办事儿,回来方便些。不然这么跑来跑去,没几个人顶得住啊……”
叶建文一阵大笑,催促着梁三平赶快吃饭。然后将他送到了车站,帮他把行李都提到了火车上,这才离开了月台。
一阵的晃晃悠悠,车子向着羊城开去。这时候的火车虽然提速了,可到底还是没多快。在车上的梁三平只好是打开了背包,把叶建文卖给自己的零食拿出来吃了点儿然后眯着眼休息。
车子不知道晃悠了多久,终于是抵达了港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梁三平扛着行李去买船票。摸了摸身上的介绍信和全国粮票,然后找了找钱。
梁三平才挤到窗口前买票去了。晃晃悠悠的小船,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抵达琼州口。再坐上公交车,奔到了汽车站却已经是晚上了。
梁三平只能是在农垦的招待所里,休息一夜。然后借了电话,告知夏振东自己已经回到琼州口了。明天就能够赶回宝亭。
夏振东在电话里一个劲儿的嘱咐梁三平要注意安全,然后才挂断了电话。回到了琼岛,梁三平那紧绷的精神总算是能松弛一下了。
好好的洗了个澡,吃了个晚饭梁三平便休息去了。
而此时,在看守所里的彭老三却睡不着。已经是在看守所里呆了好几天了,笔录什么都做过了。但自己还是没有出去的迹象。
摸着脸上的伤,彭老三不由得苦笑。这次真算是无妄之灾啊,自己不过是去劝架罢了。结果挨打了不说,现在自己还蹲进来了。
来看自己的小兄弟支支吾吾的告诉自己,现在场里说什么的都有。还有说自己做了场里的叛徒,把场里的弟兄都卖了。也有说自己要被判刑了,估计得送到大西北什么的。
不过彭老三并不担心这些,他知道自己的那位大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的。他会为自己处理一切,他现在担心的是他老娘。
家里人现在承受的压力,肯定会很大。尤其是外面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彭老三怕的时候自己家里人,也被人非议。会承受不住压力。
“三哥,甭想那么多了。事情都这样了,咱们现在也只能是侯着。还能怎样?!”一位和自己一起进来的小兄弟,对着彭老三劝慰道:“三平哥已经回来了,他会帮咱们处理好的。”
“唉……你说,咱这叫办的什么事儿啊!三平哥在外面辛辛苦苦的跑,咱们却连家里的这点儿事情都处理不好,我真觉得没脸见他了……”
彭老三现在确实很是羞愧。人心都是肉长的,梁三平对自己怎么样自己可以感觉的到。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就关照刘二愣子不关照自己。
对于他们,梁三平从来是一视同仁。甚至隐隐的,对自己的培养比之对刘二愣子的更多。可没成想,这次放自己单飞就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这叫彭老三觉得没脸见梁三平了。虽热夏振东劝慰自己,说这件事情并不怪他。但彭老三始终觉得自己没有处理好,就是辜负了梁三平对自己的信任。
“三哥,甭想了。早点儿休息吧,振东哥不是说了么?!明天三平哥就回来了,到时候咱们再给三平哥当面道歉吧……”
彭老三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是如此了。不然的话,他还能如何?!
而此时,事实上宝亭很多人睡不着。梁三平要回来了,很多人开始寻思着怎么跟他交代。打架闹事儿,还闹的这么厉害。
算是梁三平身边左膀右臂的彭老三都被抓进去了,这事儿可怎么处理啊?!宝亭方面忐忑着,现在项目可都是梁三平跑的。
人家就算是跟你做完了一年,一气之下明年不跟你玩了那找谁哭去?!
农场方面,也很是头疼。打架的十多人,有五个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农场的子弟被抓了一批进去,地方上虽然不能干涉农场的派出所。
但农场农场跟人打起来的事儿,也不能不处理不是?!这两天,场部的办公室都吵成一锅粥了。一些孩子被关在看守所的,也一直都在闹腾。
场里也头疼,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处理。其实场里的领导们也都知道,这件事情之所以闹腾起来,就是因为安天民公司和地方上的合作。
叫很多人感到接受不了。农场现在没有条件搞这些,而农场的子弟们很多也都在闲赋着。工人的名额就那么多,你叫他们做什么去?!
眼瞅着地方上面抱上了农场出去的金娃娃,很多人自然是心生不满。这种不满,从父母的言行中传递到了子女的心里。
到了最后,自然就演变成了冲突。都知道怎么回事儿,但处理起来却不好处理。安天民是直接跟省里挂钩的,农场根本就管不到。
而如果这次,梁三平跟上面告状农场里的干部们还真不好交代。确实,这件事情是农场子弟惹出来的。闹腾起来,真是不占理。
所以,他们也在头疼怎么来安抚梁三平。同时也在头疼,怎么安抚那些在场部不断闹腾的老工人。这些老工人,一个个的资历都很老。
甚至一部分比场领导都老,说不得、骂不得。对于这种情况,场里很多时候只能是苦笑无奈。
在所有人的忐忑中,梁三平乘着车子在第二天下午回到了宝亭。这次梁三平并没有打搅琼州口农垦方面的人,而是悄悄的回到了宝亭。
“三平啊~你终于是回来了……”夏振东苦笑的看着梁三平道:“现在农场和地方,都焦头烂额。乱成一团了,你再不回来还不知道会闹腾成什么样子呢……”
梁三平下了破破烂烂的中巴车,对着夏振东笑着道:“我既然回来了,事情总会解决的。你担心什么?!走,咱们先去看看彭老三去。”
夏振东点了点头,随即在车上把现在宝亭的情况都介绍了一遍。当时打电话的时候,是在葛泰那里,很多话夏振东不方便说。
现在梁三平回来了,他才好把农场的情况都说一遍。包括了那些老工人现在闹腾的情况,场里领导们的为难。还有现在宝亭那方面的问题,和一些想法。
梁三平一路上听着夏振东的介绍,没有说话。不时的会问几个问题,比如伤者的情况怎么样、负责教授技术的两院师生们有没有受到影响等。
只有全面的了解了情况,才好做出处置方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