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儿眉头一皱,抬高声音继续问着王老三,道:
“卫王私建军队,虽然也是大罪,但这也和你说的毫无关系啊,王老三!”
王老三哼了一声,刚要反驳,突然听到楼梯口处有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谁说没有关系!”
众人纷纷转头向楼梯口看去,只见从底下走上来一个平头高个的士兵,也不理众人的目光,大咧咧的来到王老三面前,随手扯过两根凳子坐下,另一张递给王老三要他坐下来。
王老三看他进来,心中一惊,又见他态度蛮横无礼,怕惹了瓦儿生气,急忙将椅子推开,上前一步,想要将士兵扶起,同时嘴里急道:
“柱子,你怎么来了!快起来,大人在这里,别失了体统!”
说完又去拉他。
柱子见状不耐烦的将王老三的手甩开,斜楞着眼看了瓦儿一眼,冷笑道:
“大人?狗屁的大人,老子们家破人亡的时候,他们在哪里?我们被刘弘文骗到云州屯田开荒,屠杀云州百姓的时候,大人又在哪里?现在老子摆脱了,能耐了,回来了,你倒想和老子摆谱,老子不吃这一套!老子今天心情好,就不打你,不过若是下次让我看到,老子打不死你!”
说完,也不理瓦儿张全海两人,身子后仰斜着躺倒,从邻桌随手扯过一壶未尽的酒灌了一口之后,长出了一口气,赞道:
“他娘的好酒!”
说完,又喝了一口,将双脚搭在桌子上,看着表情不一的众多食客,眉头一皱,喝了口酒,道:
“你们不是不信王老三说的话吗,嫌他平日说话跑马车,没有边,今天老子坐在这里,把话撂着了,王老三说的话,都是真的!”
他指着和王老三打赌的那人,招了招手,道:
“你,给我过来!”
那人面色惨白,双腿打着哆嗦,不敢上前,心中悔恨不已,为什么不早点趁乱逃走。
但此时已晚,而双腿发软,根本迈不动步子。
柱子见状不耐烦道:
“他娘的,你和王老三打赌的时候那股猛劲哪里去了!”
说完,吹了声口哨,只听通通通几声向,从楼梯口又上来几个士兵,各持兵器,走进大厅,来到柱子身边站定,为首的刚要例行通禀,就见柱子挥了挥手,道:
“不用行礼了。”说完,他指着刚才打赌的人,吩咐道:
“把他给我抓过来。”
士兵听令,转身去了,刹那间,那人就被士兵扔到柱子面前,一旁王老五心中不忍,走到两人中间,刚要开口相劝,就听柱子道:
“王老五,老子不是个草菅人命的人,老子只是想让他听清楚,你说的隐军和丰城士兵,都是对的!”
他转头看着那人,目光炯炯,道:
“听清楚了没有?”
那人点头如捣蒜,连声道:
“小人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柱子这才冷笑一声,不再理他,转身对一众食客说道:
“老子既然来了,就告诉你们怎么回事,老子只说一句话,聪明人就明白了,那就是,隐军都是嫁祸帝国,卫王刘弘文暗中从丰城瞒骗征来的士兵。”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道:
“现在老子回来了。”
大厅之内,再一次静悄悄的,没人敢说一句话来打破平静。
只有瓦儿和张全海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
大势已定。
外面,万里晴朗无云,阳光炽烈,秋风微弱,仿佛在秋季天应冷之际,变的更加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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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平,大街小巷,茶肆酒楼之内。
消息仿佛在半天之间传遍了整个城市。
茶楼内。
“你听说了吗?咱们的卫王爷啊,是个杀人狂魔!”
“不能吧,我觉得卫王爷挺爱民如子的啊!”
第一个说话的人“切”了一声,道:
“什么爱民如子,都是装出来的!我听说啊,卫王亲自去了丰城杀人呢,他尤其喜欢杀女人,将她们身上的肉,一点点的割下来,听说他还用嘴去.舔血呢!”
“这么吓人!哎呀你别说了,我吓得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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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中。
“我今天听人家说,十几年前陈家和苏家两家几百口人被人一夜杀尽,都是卫王爷干的。”
“恩,可不是么,心肠太狠,哎,卫国不幸啊!”
.........
不过半日,谣言真话夹杂四起,百姓议论纷纷,人心思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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