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罪。</p>
“夫君。”绾音见岑润回来了,便泪眼汪汪的向他哭诉“就是因为当初您在戒行司,我急得没法子便去栖梧宫求嫡公主救您,没成想却惹恼了嫡公主,这次便是来责罚我的。”她言语里有委屈和不甘,看着岑润,希望他可以怜惜自己。</p>
岑润站在不远的地方,低着眉眼看她,之前的事他也知道,绾音出言不逊才惹怒了暖锦,听说碰巧那日靳相容也在,见她如此无状很是气愤,斥责后将她赶了回来。</p>
而再之前她是如何在皇太后面前告状陷害暖锦和用计让皇上为自己指婚的,他清明的很,只是觉得原本好好的姑娘,行走在宫里难得清爽的人,为了一己私欲也同那些日日明争暗斗的妃子们一样了。</p>
既然这是她求得,那便只有自作自受了,岑润没有什么表情:“嫡公主既然这样做,自是有道理,咱们做奴才的都要明白自个儿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忤逆了主子,只是让你跪上一会,已是嫡公主的恩泽了,往后不要再因着我的事情就找嫡公主,否则下次再生事,也不必同我说了。”</p>
岑润说完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偏室,留着绾音一个人在这冰天雪地里跪着思过。</p>
“夫君!”绾音急唤他,哪知岑润根本不理会自己,头也未回的进了偏室,反手将房门一关,彻底冷落了自己。</p>
绾音苦笑,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在他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嫡公主一个人,而自己的生死他却全然的不在意。</p>
她虽用计迫得岑润同自己结成对食,可内心里却是实打实的爱慕着他,想要同他在一处、想要照顾他、关心他,就连清晨为他煮粥都觉得甜蜜无比,这辈子她实在没什么憾事了,现在就是给她个妃子、公主之位来换岑润,她都不干。</p>
最开始的相处,两个人都相敬如宾,岑润离着她不远不近,虽没有过多的亲密,却也没有不闻不问。当然,两人也没有同住到一处,一直都是分房而卧。</p>
岑润给的理由是绾音迫不得已与自己结成对食,已是误了她的一生,自己更不能轻薄了她,若有朝一日,她有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便会成全她。</p>
绾音不好说什么,只得逆来顺受的应了句“既然是皇上赐的婚,绾音一辈子就都是岑润的人,别无他想。”而岑润摇头,自始至终从未越雷池半步。</p>
可关心还是有的,偶尔的嘘寒问暖或是为她寻来的一件小玩意儿,都能让她开心好几天,他偶尔也会叫自己阿音,让她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p>
记得有一次是他为数不多的醉酒,好像还是因着什么事情被靳相容小王爷逼着喝的,他没辙,只得饮了几杯。</p>
那日他回来带着酒气,不像往常那般清朗,凤目有些氤氲,夹杂这一丝红尘的味道,正巧自己端醒酒汤来给他,他却少见的拥她入怀,虽然并不炙热,却也叫她心动的神慌意乱。</p>
他只说了几个字:“阿音,你来了。”</p>
那晚他们依旧分房而睡,她却激动的一夜未眠。只是后来才知道,楼暖锦在锦绣山上时,名唤初音,回了宫才改成了天家的名字。</p>
原来那句“阿音”,唤的从来都不是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