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个夜晚,同一片天空下,同一个星球上,不同的地方,举行着不同的两场宴会。…≦頂點小說,
一场是秦楚昂的庆功宴,一场是吴寒的葬礼。
吴寒的死亡给秦楚昂带来了荣耀,给容凡和联邦人带来了悲伤。
白色的鲜花铺满灵堂,这里安静,肃穆,静静安放着一个盖着联邦国旗的空的棺材。
容凡没有找到吴寒的尸身,大壮哭着从河边捞到一截胳膊。这是吴寒的么?他们也不敢肯定,如果拿去做基因坚定,结果很快就能出来。但是他们不想去了,鉴定不鉴定已经不重要了。
就当它是吴寒的吧,他们还能有个念想,吴寒也不至于尸骨尽碎。
那展柔软的国旗下面,盖着半截手臂,那只手也许是吴寒的,也许是某个为国捐躯的联邦士兵的,不管他是谁的,他都值得这样的尊敬。
每个人的军装胸口都别着一朵小小的白花,它纯洁的白色代表着人们对逝者的追思。军乐代替了哀乐,奏起了铁血的战歌。
热血在每个人的胸口回荡,这里埋葬着他们的战友,也埋葬了许许多多本该属于联邦的生命,埋葬着他们的思念。
越是内心柔软的人,越是会对敌人毫不留情。
正是因为有失去的痛苦,才要努力夺回。
“他是一个爱国者,是一个优秀的战士,更是一个英雄。他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了别人的生命。他牺牲了自己,成全了战友。这是一种伟大的牺牲奉献精神,这是一个联邦士兵身上最为可贵的精神,联邦能在这一百年的战争中都保持不败,也正是因为如此,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战士。” 悼词是许大兴在念的,许大兴是吴寒生前的连长,是他的老上司,对于吴寒的一生,许大兴是最有发言权的。
许大兴是出了名的嗓门大,训练的时候在大操场上,他一嗓子全操场都听得见,连扩音器都不用带,那一嗓子比大喇叭还亮堂。
可是现在,他的嗓音变得低沉又沙哑,说几个字,停顿一下,他的喉结滚动,吞咽下叹息,再接着念下面的语句。
“失去他,是我们三连的损失,也是整个机战部的损失,更是联邦的损失。吴寒还有二组的其他队员,都是为联邦献出了他们宝贵的年轻的生命,请在场的所有人,向这些战士的灵位敬礼,表示真挚的感谢和沉痛的哀悼。”
许大兴念完,自己转过身,率先举起手来,标标准准端端正正敬了个军礼,他穿着正装,军装笔挺,腰杆也笔挺,看起来像一株笔直的杨树。
所有在场的士兵都向这些牺牲的战士们,敬礼,大壮没出息的啜泣声压抑不住,在礼堂中响着。何宇的眼镜片后的眼镜已经模糊一片了,完全看不清视线。
容凡鼻尖发酸,心里发涩,嘴里还苦,这是一种多么难熬的滋味,这是一种多么痛苦的煎熬。
吴寒为了救他死了,想杀他的人,居然是那个最不可能的人。
容凡心里百味陈杂,他仿佛预感到了未来的事情将会越来越超出他的掌控,他已经看不懂现在的形势来了,将来还会有多少人变成无谓的牺牲者?
他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一个离他而去么?
不,他不能,他一定要做点什么。他要改变些什么,摧毁些什么,他要联邦赢!
容凡的目光如铁般坚硬,他的牙齿咬作响,吴寒,我会帮你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的。
“告诉我,真相是什么?”灯光迷离觥筹交错中,卡洛斯特的眼神仍旧那样清冷,他像是一块万年也捂不透的冰,浑身散发着冷傲的气息。他的目光通透的像泉水,他的心思却比海还要深。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却能看穿别人在想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的腿有残疾无法行走,他的感知力比旁人要强上许多,尤其是看人的本事,比普通人强了不知多少。
这就是一种平衡,上帝夺走了他一样东西,又送给他一项天赋。
可是卡洛斯特坚持认为,如果他能走路,他仍然会像现在一样聪明,这两者之间根本没什么必然联系。
但是平日里卡洛斯特从来不会提到自己腿这件事,他已经习惯了坐在轮椅上看这个世界,他在试着遗忘,他是一个双腿残疾的皇子这个事实。
“真相就是你看到的和听到的,如果你不相信,何必问我。”秦楚昂看着面前的卡洛斯特,现在他们是平视的,他没有跪着看卡洛斯特,而是这样与他像是朋友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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