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凡跟随张昀古,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他的心里也或多或少的认为,张昀古这样的男人才叫男人,才能给联邦一个美好的未来,像易群这样懦弱的男人,不适合做个军人。
容凡看见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和对万物悲悯的眼神,容凡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总觉得他好像做错了什么,好像这件事隐藏着很深很深的隐情,深到他那举世聪明的大脑也想不透其中的关节。
管他呢,问心无愧就好。
容凡正了正自己头上的军帽,他因为斩敌众多,战功卓著,被破格提升为一等兵,金色的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似乎照耀着容凡的前途,一片光明平坦。
容凡没想到他跟罗待才分别几个月,罗待就从一个混迹在联邦各地,用不同身份泡妞的花心大少,摇身一变成了联邦的总统。
这个落差实在太大,导致看着大厦上巨型光幕的总统演讲的容凡,半天缓不过神来。
这不是逗么?
就这货?
当总统?
容凡撇了撇嘴,罗待要是能当总统,他容凡就能当战神了。
容凡这个苦孩子,在联邦没几个熟人,以前还能跟罗待瞎逛逛,到处撩妹喝酒,现在只剩他一个,秦楚昂也不见了,罗待也不在他身边了。
容凡忽然生出些悲凉的意味来,他孤孤单单的来,最终也要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战斗。
他最看重的兄弟情义,也在现实的巨大拉扯力面前撕的粉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和追求,他们都在用自己的努力,挽救着联邦。
容凡不是伤春悲秋的人,他一想到他的兄弟们,即使是反派军的首领罗待,都在为联邦做出他的努力。他更坚信了自己未来的路,即使形单影只,即使粉身碎骨,也要战斗到最后,为联邦流尽最后一滴血!
这样一想,容凡的浑身又充满了斗志。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永远都不会低落,永远都不会疲惫,按照自己的路一条道走到黑,不会为多余的无谓的事烦心。
因为所求甚少,他活的简单而直率。
当他再次踏进“唯一”珠宝店的时候,他有点怀疑自己这比猫还要犀利的眼神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面前的店铺只剩下个空壳子,柜子里那些闪闪发亮的珠宝都不见了,那些貌美如花的促销员也都不见了。
整个店铺冷冷清清,看起来像是要拆迁一般。
要不是容凡听见了椅子摇晃的吱呀声,他还以为这里没有人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看见了在柱子后面,躺在竹编椅子上微闭着眼睛的陶老先生。
这是珠宝界的泰斗,是整个联邦奢侈品圈的活宝,号称看石头从来不走眼,磨钻石从来不手抖的技术过硬的老师傅。
容凡走到陶老先生面前,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恭恭敬敬的跟陶老先生微微躬身问好。
“陶老,我又来了。”
“嗯?”陶老先生眼睛半眯半闭,也不知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他穿着复古的小马褂,手里拿着个鼻烟壶,也不知道是几百年的玩意儿了,在那有一下没一下的闻着,头发已经白了一半,倒是修剪的整整齐齐,他那副悠哉悠然的样子,像是完全不把整个店铺的惨淡放在心里。
似乎唯一还是那个宾客盈门,日进斗金的高档珠宝店一般。
“我是叶帆,我又来看您了。”容凡蹲下身,从身边的玻璃茶几上端起茶壶,往青花瓷杯子里倒了一杯茶,然后双手捧起,奉给陶老。
他们之间不过是萍水相逢,但容凡对他异常的尊敬,不光是因为他鉴别珠宝的专业程度,还有他待人处事的态度。
这是一个对总统女婿不理不睬,却能为一个下等士兵免费鉴别珠宝的人,一点也没有大家的架子,却有着大家的本事。
容凡喜欢这样的人,尤其是现在,在他的珠宝店已经关闭之后,他还是这样泰然,仍旧保持着自己本心不变。
一个能处变不惊的人,一个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你小子,比上次懂事了不少。”陶老动作优雅放下鼻烟壶,伸手接过茶杯,嗅了口茶香。“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哈哈,果然没让老朽等太久。”
“是,我还有些问题请教。”容凡没有遮遮掩掩,他的那串价值连城的手串被他随意的从裤子口袋里掏了出来,连个盒子也没包。“上次您老说,这东西是帝国的东西。那您能告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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