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青青的镜头一闪而过,那个善良文静的女孩在他的记忆里重新苏醒,她给容凡留下过一张记着电话号码的纸条,这纸条已经不知所踪。
此刻容凡忽然想打个电话,问问她好不好,问问她需不需要一些帮助。
但是容凡忍住了这个冲动,他自己尚且自身难保,这样一个远在天边的女孩,哪里就需要他的保护了。
容凡丢弃这些无用的胡思乱想,随着电子屏在黑夜中关闭,容凡也窝进睡袋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容凡就被起床号声叫醒,困倦着从被窝里爬出来,跟从小队其他人一起吃过早饭后,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
容凡的课程从《机甲结构与动力研究》变成了怎样从大个儿的拳头底下保护自己的要害。从宇宙起源与未来,变成了手臂肌肉哑铃训练。从象牙塔到军队的距离,让容凡感到了吃力。他曾经认为的苦,在这里完全就不够看。
容凡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是筋疲力尽,什么是沾枕头就睡,什么是听铃声就醒。
浑身的骨头都在酸疼之中变得更加坚韧,每一寸皮肉都在摔打蕴含一丝丝力量于其中,一块上等的材料如果不经过铁锤捶打,无法成为宝剑利器,脆弱的人体经过千锤百炼,才能成为强者,才能让身体发挥其全部的潜力,真正走上战场而有回来的可能。
自从罗待把他送进来的那天之后,容凡就只见过两次罗待,但他并不是故意来探望容凡,他只是来交代一些任务,有时候会带走两个队员,有的回来了,有的再也没有回来过。
每当有队员出去执行任务,黑虎都会坐在地上狠狠的吸烟,一根接着一根。他平常总是最爱笑的那个,这个时候却是最沉默的一个。
容凡似乎也能感受到气氛的沉重,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渐渐和这些军人打成一片了。
他也曾经执行过红色任务,知道这些事九死一生,但是必须有人来做,他在特博尔大学的时候,就承担了这份责任。到了这里,也只能看着猎鹰小队的队员,承担着属于他们自己的那一份责任。
这次出任务的是白鸽和红狐,他们出去了三天仍然没有传回任何消息,上面也没传来救援信息。即使黑虎他们再心乱如麻,也不能擅自出去救人。他们每个人的任务都是经过参谋部精心挑选的,身为军人,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他们不能有一句怨言,也不能有一个问题,只能沉默的执行,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队里的每个人都沉默的像石头一般,连平日里插科打诨的黄色笑话都不讲了,只沉默的吃饭,沉默的训练,沉默的睡觉。
容凡整整三天被这一股低气压包围,本来就活泼爱玩的容凡,一时间也没了着落。
单手射击对于容凡来说仍旧有些难度,但是他也能坚持打几十枪不脱靶了。也算是每天都在进步,只是他对进步的速度并不太满意。
这几天训练场气氛低迷,容凡没有人打闹,一个人在沉默的练枪。
他的进步微乎其微,容凡的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手中的手枪被他当成了发泄的玩具,不断的拆卸组装,拆卸组装,一把手枪被他拆了七八遍,仍旧觉得无聊。
“青燕。”黑虎拍了拍容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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