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的风,伴随着阴冷的气息犹如黑暗扑面而来。
早在混沌冷笑着对傒囊说出“终于找到你了”的这句话的瞬间,银色的蛛丝就已经随着急冲的人影在前边的黑暗里闪了出来,然而仅仅是这样正面的冲突,落狼那本身并不算快的速度并没有给混沌带来多大的困扰,只是唰唰唰的三声,随意在面前挥动的右手就已经将落狼那显得坚韧的蛛丝给瞬间撕碎,当银色的蛛丝碎骸在混沌的眼前呈现出飘落四散的画面,呼啸过这条山涧小道的寒风便带起了视线中的下一个画面。
在混沌的视野里,那似乎与傒囊为伴且沉溺在黑暗中的那个身影极快的踩踏上侧边的凹凸崖壁,在奔袭了数米的距离后在崖壁上借了一下力,猛地选择正面突向混沌,面对着对方这种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攻势,混沌的嘴角洋溢一抹冷漠的阴笑,然后,前方的黑暗中那个身影朝自己跳了过来,普通肉眼难以捕捉的银色蛛丝犹如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朝着他正面撒了下来,混沌的身影开始前移。
“真是不愿意接受教训的家伙……你以为你是谁?!”
瞳孔猛然张开的瞬间,混沌愤怒的声音就随着他的身影急速的朝着前方的落狼逼近,然而此时铺天盖地的蛛网已经朝他撒了下来,面对着这样的情况下,凭借着自身强大的气势和气场,没有躲闪的混沌直接如先前一般挥动着锋利的鬼爪,犹如切菜机一般的割裂着落狼的蛛网。
没有意外的是。再次在混沌的面前脆弱的一张纸张般的蛛网仍然对混沌没有造成太大的困扰,黑暗中。他冷笑着,冷厉的寒风带动着四碎的蛛网残骸顺着迎面而来的风朝后零零散散的飘过。带着寒冬的彻骨,他看着前方隐匿在黑暗中的这张脸,似乎是想看清楚这个和傒囊鬼混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
但下一刻,飘散在寒风中的蛛网残骸却陡然生出变故。
顺着风向就这样朝着混沌迎面而来的蛛网残骸并没有就那么简单的就被寒风给轻易的拂过,而是在经过混沌身体的瞬间,以一种全然怪异的方式骤然生长起来,在混沌全然不自知中,这忽然在半空中生长起来的银色蛛丝显得无比的锋利,顷刻间就犹如利矛一般直插混沌身体的各个部位。待得受伤所带来的刺痛感从神经上反射上来,在混沌那双全然没有预料的震惊眼眸中,不久前才被腾蛇和勾陈伤到的身体再次受到伤害,血光在黑暗中喷射而起的那一刻,一股难以抑制的黑气赫然从他的身体中爆发出来,以一种吹枯拉朽的态势直接吞噬了周边五米内的所有蛛丝。
鲜血,在寒风中滴落,他侧头查看了眼黑暗中不断涌出鲜血的身体,想起那一晚曾在腾蛇与勾陈前的溃败。难以言喻的愤怒从他的心头涌现出来,以至于他瞪大着一双充满血丝的双眸,对着面前那停落在数米外的那个陌生身影喝斥道,“你到底是谁!?”
“不过就是一个被她控制的免费帮手。”
轻描淡写般的回答触动了混沌此刻心中那颗随时都会引爆的炸弹。在后方先前被混沌袭击而导致受了伤的傒囊的视线中,混沌的身影几乎是在话语声还没完全落下的瞬间就朝着落狼爆冲而去,恐怖的碰撞在那之后到来。
轰然巨响中。落狼的身影犹如炮弹般撞在了侧边并不宽阔的山路石壁上,无数的碎石在这一撞击的冲击力中飞滚上半空。这一刻,撞击所带来的疼痛感还未能彻底从身体上反应上来的瞬间。骤然收缩的瞳孔中,那双充满血丝的暴戾双眸又在黑暗中轰然放大,一声炸响中,落狼先前所处的位置被烟尘和滚石所取代。
眼看着这一切,后边的傒囊脸色大变,但烟尘滚滚中,一个身影从中极快的沿着石壁侧滚了几圈后站住了身影,寒风拂过,逐渐消散的烟尘中,混沌的身影犹如一名从地狱而来的使者,舒展着两只锋利的黑色鬼爪,从中走了出来。
“浊气的味道……你也是凶兽?”黑暗中,他站在落狼数米外的地方,凝视着前方嘴角渗血的落狼,冷冷的质问道。
从先前短暂的交手中,已经能切切实实感觉到前者实力上所占据优势的落狼面对着混沌的质问并没有回答,而是在趁着对方停顿的这个时间间隙,全力的思考着如何能和傒囊全身而退的办法。
“既然也是凶兽,就应该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不早点滚开?”
见落狼没有回话,混沌看了眼前方黑暗中那双凝视着自己的肃容双眸,又看了眼他身后那个竟然没有趁自己和这个陌生人交手间隙趁机逃离的傒囊,微微有些错愕。
但下一刻,他收敛起脸上所有的情绪,用着不可置疑的声音低声喝道:“她不是你能保的东西,速度滚开,也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虽然作为凶兽,落狼却有着一颗仗义的心,即便知道自己身后那个利用小芳控制自己的傒囊也不是什么好货,但如果她真的被混沌给带走了,施加在小芳身上的的**术又该由谁来解?再者说了,他从远古时期开始,就不屑于这几个所谓的四凶,也就因此,面对着混沌那种高高在上的说话态度,他开始全然不惧的冷冷反击道。
“连续输给腾蛇和勾陈的失败者,也能有用这种口气的权利?”
听得后者这样的言语,从未经历过败仗的混沌在经历了与腾蛇和勾陈的战斗后本就心中尤为的气愤,此时听得后者用这样的话来讥讽自己,又怎么可能保持冷静,但即便是这样,在还未能完全得知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他那仅存的理智还是给他留下了最后一句难能可贵的质问。
“你当真要保她?”
“我说过,她现在是我的控制者,不明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