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瞬间的收紧,直到听见喉头碎裂的声音最后、一个铁锤般结实的拳头就会补上来将他们的头颅凿成血葫芦。
老秦在愉快的笑,他看见了贺武眼底的震惊。当民众开始了久违的暴动,自己人当然会下意识地聚拢。那三个蠢货都去了正面,而留给老秦的,是贺武的软肋。
现在,贺武的软肋下插着一把匕首,他甚至能闻到老秦难闻的口气,还能看见这个老头的笑。不久之前,自己还因为不爽,扇了他一巴掌。那时,这个修为低下的死老头,就忍辱负重地笑过。可这时的笑很阴森,能感觉到他的腿还在抖,手里的匕首却在奋力地旋转,稳定的一圈又一圈。
老家伙这是有多恨我啊明明后背被捅了那么多刀,居然还不肯松手
他很想骂这个曾经唯唯诺诺的手下,然后,他就看见一团绿色的光,和一个手持绿色大剑的男子。这个人很面熟,好像某个时候有谁还提起过,这个小子是谁呢
直到他的脑袋掉到了地上,他依然在想这个问题。
今天,他想不明白的事情真的太多了,比如那个清丽的女修,明明知道茶水里有药还笑着喝了,明明就是药性发作,却咬紧嘴唇不肯呻吟一声。让那些房中术显得既无趣又无用,而他自己,则显得非常的无能。比如这个老秦,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还有,还有就是,他已经死了。
武装到牙齿的一群人,就这样被人潮淹没,像样点的抵抗都没挺过半柱香。而那道绿色的光辉依旧昂扬,它正在最前方指引着什么。
当贺文带着更多的手下来到这里,祖辉正失魂落魄地向他奔来,身后并没人追赶他们,而这些家伙却像是见到了真的鬼。
一柱香的时间,这座重兵把守的大阵就彻底失陷了。
如今,三百多个手下还在那椭圆形的高墙里,这其中就有他的弟弟。
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同样,他依然不认为,这些曾像羔羊一样温顺的人,会有啥暴民的潜质,他们能做成什么大事然而,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清罡城曾经涌入过万的难民,在他哥俩血腥的疏导之下,并没发生啥惊天动地的事。这些高原来的牧人,被他放牧一般轻而易举地轰走,显得既乖巧又守序。
可他不知道的是,上一次,这些人真的六神无主,他们真的不知道逃去哪里。而在哪里,对他们还不都一样
而现在,他们不仅知道要去哪里,还知道为什么要去,这就是所谓的截然不同。
贺文决定把为首的人找出来,将这些挑头闹事的祸魁挫骨扬灰。他甚至下令开启了第二层的大阵,派了人手去栾城堵截。如果顺利,他希望一个都不放过。这个阴利的家伙,如今已经彻底的发了狂,看着不断闪耀的大阵光辉,他居然在嘿嘿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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