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认真的鞠了一躬。
一阵后张长恒回到还在上货的船边,李俊面色凝重。
“师傅,徒儿并未和萧渊说什么,他只是来此确认情况的。”
李俊点点头,随后带着张长恒登船,梁婆婆独自一人坐在船头,遥望着大海,眼中满是凄凉。
“那陶公子已算过,梁施允还活着,梁婆婆这次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梁婆婆恶狠狠的看着张长恒。
“你们这个天谕州的修道者都不可信。”
张长恒并未发怒,只是转身离开,这次的旅途不会太顺的,李俊也是知道,才会多带了一些弟子,通幽州已经变得更乱了。
张长恒之前带喜儿离开的时候,沿岸还有很多百姓,苦苦哀求上船,只不过船老板直接把撵走了他们,只有那些看起来有点姿色的女子被带走。
通幽州的修道者不似天谕州,他们很多宗门和天谕州的魔门没什么两样,功法道术都是追求快很准,凌厉凶狠,而且大多暴戾之人,打斗起来张长恒也知道凶多吉少,他们上一次能带走喜儿实属运气不错。
“希望这次也能安然无恙吧!”
午后刚过
萧渊站在一小湖泊前,四周都是这样的小湖泊,草木丰茂,地形极为的复杂,隐蔽性很强,这是雾郡北面的洼郡,是水乡之地。
萧渊在道衙府内接了一甲等任务,有六点贡献点,是一伙野修强盗,已被通缉了半年,但始终无法找到他们,他们屡屡作案得手,手段残忍。
他们袭击了一个小宗门,拿取了那宗门的一切,并且杀死了宗主,之后便开始疯狂作案,危害了一方百姓。
桑空指着不远处的芦苇丛。
“就在这芦苇丛中。”
萧渊点点头,蹲在湖边,举着二指划动,水面冒泡,随后一抹水雾蒸腾,萧渊乘在水雾上,快步的跨过大片芦苇丛,果然看到了一隐蔽在芦苇丛中小岛上的院子。
萧渊飘然的落下,看着院子里一堆赤膊男子正在喝酒谈笑,而院子里拴着几名奄奄一息,衣不遮体的女子,她们看起来神色憔悴,蜷缩在院落里。
“你是何.........”
嗖
门口一男子话未说完,便已四分五裂,鲜血喷溅,一屋子的人都慌了神,纷纷提起手边的武器迎了上来,萧渊忽的向前一步,几名修道者还未碰到萧渊便已身首异处。
“阁下,且慢,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不知阁下究竟为何.........”
一名修道者说着,但杀戮还在继续,有人想要使用飞空法器离开,下一刻身体便直接被贯穿,千穿百孔,似是被无数柄利刃刺入身体。
“阁下,敢问大名,日后........”
带头的修道者捂着自己被斩断的手臂,瘫软在地,还有五名修道者活着,但已缺胳膊少腿。
“盘岐宗,萧渊!”
带头的修道者面如死灰,他痛苦的闭上眼,而此时外面的湖泊中传来一阵响动,很快芦苇丛被利刃划开,十多名道捕带着上百名衙兵过来了。
“萧爷,厉害!”
一名年长的道捕看到院子里的情况,知这些人恐怕在萧渊面前,连一招都撑不过。
“事已办妥,交予你们了!”
几名道捕在本地当差多年,曾经刚进入道衙府的时候就认识萧渊。
跨过湖泊的萧渊落地后,桑空望着萧渊,身上的杀气还在蒸腾,这是造下了太多杀戮之人才会有的气息。
“心中的空洞,无论如何填补,它还在。”
桑空说着,萧渊明白的点点头。
“我心有不甘,所见恶事太多,循循善诱方才可解祸根,只叹.........”
萧渊并未说下去,而是望着平静的湖面,努力的克制着内心里的杀意,一阵后萧渊平静了下来,即便是已在宗门内修身养性十年,但一出江湖,所见之物,依然是恶。
“杀与不杀,皆只在一念之间,而这念为何物?”
“既是我,也是他!”
桑空点点头。
“道理人人都懂,只可惜要做到十分困难,走吧,现在婚礼应该开始了,你作为盘岐宗的大师兄,不去似是不合理吧!”
萧渊点头后,两人离去了。
此时在芦苇丛中,几名道捕正在给还活着的人治伤,被斩断了右臂的头目咧嘴望着,几名女子已死去。
“你们为何不来提前通知我们,我的兄弟们都死了。”
头目说着,一名道捕叹了口气。
“这不是没办法吗,那萧渊刚接下任务就找来了,我等只能火速前来。”
头目望着自己的手臂,现已成废人,萧渊不单单是斩断他们手臂那么简单,他们的灵源已受损,修道之路现在断了。
半个时辰后
萧渊和桑空踏入了满是欢声笑语的盛城,街道上热闹非凡,而萧渊似是还沉浸在刚刚的事中,桑空大概清楚,为何那伙人实力不强,却难抓,恐怕他们有内应,而且经常会换地方。
那些赶来的道捕们恐怕其中就有他们的内应,否则他们怎会如此快的赶来,而即便萧渊能轻松的杀死这些恶人,但这人世间的种种,是说不明道不清的。
盛世之下的恶远比动荡飘摇时更加的令人无力。
“好好喝一杯。”
萧渊淡淡的笑了笑,两人快步的穿行在街道上,打算直接去阳鼎宗,一路上到处都是嘈杂的人堆,在看着一些表演,这些表演都是阳鼎宗一早就筹备好的。
几条主要的长街上,已经摆上桌椅,一些人已入席,等待着上菜,香气充斥在街道上,很快两人就来到了阳鼎宗的山门前,萧渊一过去就被阳鼎宗的人认出,急忙请萧渊进去。
整个宗门上下欢天喜地,萧渊看着戴着脖圈的妖们,正在修道者们的指示下,忙活着。
而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风月女子,正在宾客间穿梭着,谈笑轻松自如。
“这世道为何如此,即便是登仙又能如何!”
桑空笑道。
“本该如此,理应如此!世人皆喜好的便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