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匿被带到了应县,然后看到了那个本应该被软禁的人,施施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周锦说道:“你看你,根本不知道谁是你的敌人,谁是你的朋友草率。早就说过你不会成功,你还不信呵,不该这么跟你说话的,跟那个家伙相处了好些年,竟然也学会了他唧唧歪歪好了,总之现在也明白了,你被坑了,你就是一个笑话,然后你将被处死又说了这么多,真是好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先说好,要是脏话,就不用说了。”
随后布匿嘴里的布团被取下。
“我说你麻唔”
“说了不准骂人的,还不听”
周锦抬手,止住了对着布匿腹部猛击的缇骑,说道:“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你说的,不是我想听的,那么你懂的。”
周锦的手放在了短刀的刀柄上,慢慢的抽出,刀刃反射着血一般清亮的光。
布匿龇着嘴角,鲜血从口中流出在地面与嘴中连成一条线,鼻涕眼泪一马虎,刺客拼命的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你们是一伙儿的!”
“虽然不是最想听的,但以你的智商也算不错了。”周锦将短刀抽出来,在布匿惊恐的眼神中剔指甲,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说错了,我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你跟他们,才是一伙儿的”
“你。你胡说!”布匿睁大了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挣扎着吼道:“周锦!你含血喷人!你往我身上泼污水!你你骗过了所有人!你是”
一声闷响,布匿被提起的身体重新弯成大虾。
“你明白的太晚了我没能骗过所有人,也不可能骗过所有人,我只能骗过所有的活人。有不少死人都是知道的,可惜他们说不出来。当然,你稍后也会成为其中一员。”
“不要杀我夏侯讌的秘密知道别杀我”
周锦摇头,说道:“这个不是我说了算的,你打断了人家一只手,还能指望人家饶了你?抱歉了布匿当年把你丢过来,其实我是存了考校心思的,指望你能够磨去那些疯狂与张扬,然后还可以重用你,是你自己堕落的,着怪不得别人。”
“你只当是我缇骑司气量狭小冰冷无情,殊不知当初卓十四、靳江川、武陵溪都为你求了情的,只是他们没说出来,你就不知道。还当他们出卖了你上位。你自愿与夏侯讌蛇鼠一窝,也是你心智不坚。像你当年那几个朋友,卓、靳、武等人,现在不是独当一面就是身担重任你呢?成了别人的棋子,拼自己的命,谋别人的事。”
“你让我失望了。”
“嘿嘿嘿嘿”布匿笑着,艰难抬起头,看着周锦,眼中带着愤怒与不甘,大声说道:“那畜生杀了我父亲!我杀他全家有什么错?我手段是过激了一些,但他已经犯了事!已经犯了事了!缇骑已经盯上他了,他迟早都要死!既然这样我提前杀他有什么错!有什么错!你告诉我我有什么错!要真是看重我,你就应该早些告诉我!而不是一扔就是好几年!你们就是看我不爽才借机发作要搞死我”
周锦叹了口气:“冥顽不灵”随后摇着头离开。
在地下室的门打开的时候,一名身材高壮至极的人进来了。
“既然要杀他,还废这么多话”
“呵,受了你弟弟的影响,总觉得要让人死的明白其实主要还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这个人我曾经寄予厚望的”
“哦。”
两个人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随后周锦在那人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出去。
布匿停止了喝骂,然后看到了那个被他亲手打断了右手的年轻人,左手拖着一柄可怖的斩马,就那样拖在地上,慢慢的走了过来。
布匿头皮发麻。精铁制成的斩马与石头之间精妙的碰撞带来的声响让他很不适应。
来人是谢神威。
“我想过了,他说得对,要让人死的明白。所以我要跟你说”
“要杀就杀!谁特么要听你”
咔嚓一声,谢神威干脆的卸掉了布匿的下巴,然后说道:“你不听我也要说,我说了你就不得不听,谁让你刚刚没有第一时间咬舌自尽呢?”
拖着斩马的谢神威就这样站在布匿面前,他的右手其实还打着木板固定,刚刚卸掉布匿的下巴那一下之前,他已经将斩马插进了石缝中,此时倒又抽出来了拖在手中。
“我二弟曾经是看重你的。这一点我可以证明,他当年曾经和我说过你不是安慰你或者说为周锦圆话,这是真的,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不在乎。”
谢神威看了看布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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