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他?”
谢神策惊讶于辛奇武开出来的条件。
“这个没商量。”
辛奇武看了眼贺若缺,说道:“谢神策,我知道他是谁,我没有要对他下手的意思,你不用怀疑我有什么目的,我只是需要他而已。”
“没保证,没法说服我。”
辛奇武笑了笑,说道:“这么多人在这儿,贺若家的又不是什么漂亮姑娘.......我的要求很简单,他能打,这就够了。”
“能打?”
“能打。我需要这样的人。”
谢神策皱了皱眉。
“我帮你,是救你的命,所以我需要你还我一命,而你谢神策,没有这个本事,所以只有他能帮我。你可以想想,在我们出发前给我回复。当然,你知道的,若那个时候我没有得到回答......就不好意思了......”
谢神策低下头,开始思考整个事情的始终。
......北方军出乱子了......
很久之后,谢神策看了眼贺若缺,贺若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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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
贺若缺问道:“什么时候跟你走?”
“现在不急,至少到你确认,你身边的那个家伙安全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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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巨大的城廓像是一头洪荒猛兽,将这座北方雄城完全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中,宇文部的王帐,便在于此了。
这是典型的游牧民族,宇文部汉化的水平在鲜卑三部中是最低的,然而即便如此,也有一座堪称枢纽的城池,作为贸易、经济、政治乃至是军事的中心。
在这座译为“太,阳城”的雄城中心,是一座占地面积达到整个城池面积五分之一的王帐。
巨大的圆包型建筑,用石灰以及白色石料涂抹过的表面,在秋天带着寒意的阳光下,依旧晃眼,巨大的白色,就是这座号称从不移动的王帐的标志。
身穿兽皮皮靴的武士,腰间挎着弯刀,脑后扎着辫子,孔武有力,形象上有着绝对的威慑力,警惕的注视着往来的人。
其实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平民了,除了一些地位显赫的氏族头人以及宇文部官员,就没有任何一个没有品衔的闲人,敢在此闲逛。
当然,那个手持拂尘的老人除外。
与老道士相向而行的人,在距离他还有十余步的时候,就退到一边弯腰行礼,老道士目不斜视,也不说话,径直向前,丝毫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武士弯腰,以手抚胸,按刀低头行礼,老人在这里顿了一下,将拂尘由右手换到左手,继续前行。
很久之后,武士才起身。
这个老道士,便是宇文部的国师,独孤清。
此时老道士走在笔直的御道中央,俨然宇文部大人的模样,却无人觉得有任何不妥,就是宇文王族,血脉稍远一些的,也会停下来行礼。
王帐中有狼叫传出,那是国师带回来的神兽在吼叫。
一名年轻人出现在御道尽头,等老道士走近了说道:“师父,喀日的食量又增大了许多,其体型较之一般的幼狼,也大了不少,要是成年,怕是不输虎豹。”
老道士仅仅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往前走。
身为王子的宇文邕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谈,转而说道:“几个兄弟之前不听劝告,跑去找那个家伙的麻烦,听说没能遇上,不过倒有一件有趣的事......”
“贺若部的残余,果然又出现了.....很能打.....而且这次南边的事情,似乎也与他有关......”
老道士听宇文邕说着,一道道宫门在他面前打开,直至最后一道门,宇文邕才停止说话。
在幽暗的门洞里,一名将身体压的极低的阉伶带着谄媚的笑指挥武士搜身,宇文邕对着那名脸上白,粉似乎下一刻就会簌簌下落的阉伶笑了笑,抬起了双手示意。
片刻之后,阉伶弯着腰伸出手,示意放行。
在大殿里,一名胖胖的老人享受着烤肉与新鲜水果的美味,笑着邀前来的老道士入座,至于他的儿子宇文邕,则是直接无视了。
“国师终于来了,孤王等你很久了,若不是实在饿得慌,孤王是不介意再等一会儿开席的,哈哈,入秋以后饭量大增......”
老道士入席,并不饮酒水,不吃食物,眼神示意宇文邕入座之后,说道:“大人,那边的消息,您已经收到了吧?”
抹了一把嘴上的油腻,丝毫没有觉得有损形象的宇文部大人费因笑道:“国师神机妙算,此番动作,能为我宇文部,增十年国力!”
宇文邕面色恭敬至极,内心砰然一动。
父王与师父简简单单看似毫无营养的对话,在宇文邕听来有如雷鸣。联想到最近两三个月知道的、掌握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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