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神策达到锡林边界之后,绕道而走,谨慎的避过了两拨段部骑兵,随后沿着边界,尽量少绕路,在数个势力之间来回穿插。
诡异的气氛与空气中淡淡的暴躁血腥让谢神策感受到了锡林的紧张,他将头部帖在地面上,确定那一拨骑兵远走之后,才缓慢的爬起来,牵着被套死了嚼头的马匹消失在月光下。
又是两具尸体,尸体上的伤口比之前遇到的一些都要新鲜,应该是在两天之内。谢神策不会为这些已经被野鼠野狐噬咬过的死人埋葬,甚至就是遮住他们的头部也不会做。并不是因为他足够冷血,只是因为这会暴露他的行踪。
此时他正在两个部落势力的边缘,必须小心谨慎,任何多余的怜悯与善良都会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哪怕是出于道义上的理所当然。
谢神策将那些继续前行,直到天蒙蒙亮。
在一个隐蔽的所在偷偷休息了一个时辰,谢神策起身,换了个地方潜伏。
已经走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注定只会更加艰险,谢神策将马匹放了,马身上的一切物件,除了鼻穿,其他的全部都下掉了藏起▲【,来。谢神策很感激张元嘉对于细节的考虑,放走的这一匹包括已经累死的那一匹,马屁股上都没有烙印。
傍晚时分,谢神策听见了人马的呼叫,隐约的有刀枪碰撞的声音,之后是男人的怒吼,女人的惨叫,再之后就是男人的狂笑。
谢神策闭上眼睛,犹豫着是不是要动手。
他不是道德上的君子,更不是太学院里面的某某子某某先生,于是他不会冲出去救下那几个遭受噩梦的女人,只会在内心挣扎。或许等到他下定决心的时候,那伙人已经蹂躏完毕,甚至是屠杀完毕了?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
女人的嘶喊在原野间回荡,谢神策咬咬牙,最终忍不下去了。将身上可能发出声音的东西轻轻取下,嘴上咬了一把小弯刀,谢神策匍匐前进。
右胸的伤口极大的限制了他的动作,使得他前进的非常慢。女人的声音渐渐小了,谢神策皱起了眉头。
如果在这个时候兽行结束了,那么以此时的距离,那伙畜生在离开的时候,就会轻易发现自己。
眼前出现亮光,是那伙人点燃的火堆。
谢神策眯着眼睛,看着六七个男人在轮流蹂躏三个女人。
其中一个女人,是贵族?
谢神策仅仅是从衣服上判断,然而并不见得准确。
草原贵族的身份,在很多时候都能让人获得足够的尊重,比如在商路上,在燕国城池中,但不包括在此时的草原上。
贵族的身份只会让这个女人遭受成倍的羞辱。高高在上的贵族,被一群她们平日里根本不会正眼想看的卑贱士兵糟蹋,除了身体上的折磨,更多还是心理上的创伤。
当然,这并不能说这几个女人就一定是无辜的。草原长大的贵族,即便是女人,又有几个手上干净?
只是这是很明显的意外遭遇。一伙悍匪遇上了另一伙悍匪的家眷,于是悍然出手。作为战胜方的战利品,这几个女人的下场完全不出乎谢神策的意料。
只是已经不能后退了。
谢神策再靠近,然后就听见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一名士兵将烧红的刀子插进了一个女人的大腿,随即在她身上耸动的男人用鲜卑语兴奋的大声的说这些什么,于是又一个人效仿,下一刻就是另一个女人的惨叫。
谢神策知道,这是草原马匪作恶时常用的手段,用疼痛使女人绷紧以获得快感。
惨叫与鲜血让原本将要死去的女人们纷纷活了过来,于是谢神策获得了宝贵的时间。
一个士兵大吼一声,然后浑身颤抖,随即他的脑袋就落在了闭着眼睛痛苦哭泣的女人的怀里,女人吓得睁开眼睛,却被喷了一脸一身鲜血,于是死命的惨叫。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第四个人反应过来,没有慌着提裤子,而是直接用手中的弯刀将掉在腿弯处的裤子割开,挥舞着弯刀怪叫着向谢神策扑了过来。
小刀准确的将还未落下的执刀之手手腕割开,随即夺刀,紧接着鲜血飚飞。
第四个。
三个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手上拿着大半截骑枪,手中还有盾牌。
然而依然干净利落。
谢神策将弯刀插在地上,按着右胸大口的出气,两个奄奄一息的女人见所有的士兵都倒下,于是闭上眼睛。
“神卫?”
那个遭遇更激烈侮辱却没有受刀伤的贵族女人用微不可查的激动声音问道。
谢神策点头,于是女人的眼中绽放出光彩。
神卫,就是燕人对鱼池子的统称。
谢神策毫无心理负担的承认,然后用蹩脚的鲜卑语问她是谁。
艰难起身整理衣服的女人很不适应谢神策的说话节奏与语气,然而处于敬畏或者是惧怕,居然没有怀疑谢神策的身份。
她的父亲是一个商人,如果谢神策能送她回去,她的父亲愿意奉上一半的财富作为答谢。
谢神策不置可否,不至于相信,也不会完全不信。
大部分时间都是女人再说,谢神策在听,谢神策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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