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三枣淡淡的笑道:“本府不在乎。”
“可是,这终究与大人名声有损。”
“不不不,你错了。”杨三枣一脸笑意的看着张良,说道:“这件事的重点在不在于谁的名声受到了损失,而在于谁办的这件事。”
“可是......”张良还待再说。
杨三枣笑道:“你是以为,提督大人自己不肯出面,让我来说,有小人之嫌?”
“大人,下官可没说。”
“你自然没说,可你是这么想的啊。”
杨三枣双手后背,说道:“你都这么想,知道这件事的,会有多少人这样想?”
“呵呵,你们都错了。提督大人说的那番话,并不只是单纯的空套大话,而是真话实话。教化与国而言,何其重要,况且人哪能没有羞耻之心?”
“提督大人用心良苦,大德啊......而能办这样的事,是莫大的荣耀。可笑陈俊书还装病不敢见人。”
张良有些明白了。
府尹大人还真是......拍马有道。
“下官受教了。”
“呵呵呵呵......”
威侯府中,谢裳在花园中浇花,一边打理着自己的花圃,一边说道:“最近那件事情,是你弄得?”
谢神策笑道:“随手而为。”
“杨三枣办事很得力。”
谢神策笑了笑。
“然而一些事情虽然做的巧妙,但终究不乏智者,会看穿你的用心。还是有些莽撞了。”
谢神策默然。
谢裳就是他所说的智者。
“逐渐试探朝堂上的力量,这个切入点实在很好,因为根本不会引起多少人的怀疑,但是没必要在陈侍郎府上弄那么一出。”
谢神策苦笑道:“其实那不是缇骑干的。”
“哦?”谢裳放下了刚刚拿起的花剪,好奇的说道:“那是谁干的?”
“一帮飞贼,有些胆识。缇骑只不过放了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没什么,就是打垮他的最后一招。”
谢裳摇了摇头,表示不怎么明白,于是拿起花剪,修建枝桠。
晋都的公共茅坑工程如火如荼的开展起来,一些泼皮无赖以为找到了人生目标,求着帮忙以换取立碑的时候能刻上自己的名字。
选址、拆迁、安置、兴建、连接地下排水......一系列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五月的某一天,一个泼皮在挖了一半的民宅里搜索着可能会有用的家具,累了就坐在一只三条腿的板凳上休息。
“娘的,寸草不留的蝗虫......半件完整的东西都没给老子留下。京都府的衙役都是穷鬼投胎么?渴死老子了,他娘的喝口水都没有个水瓢.......”
京都府的衙役和工部的人早就回去了,不然他不敢这么进来找东西,更不敢就这么骂。
泼皮骂骂咧咧,将半截泥砖踢倒,看了看那不剩辘轳的井,颓然转身。
然而转身之间,他似乎发现了些什么。于是他慢慢的将目光移了回去。
拆下了井辘轳的坑洞里,有什么东西。
泼皮装作没事一样,又骂骂咧咧了一阵,胡乱踢着泥土泥砖头,将那个坑洞遮掩起来,决定晚上没人的时候再来取。
月光下,泼皮鬼鬼祟祟,靠近了那个破屋。
他只看到了一角破布,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之所以如此紧张,是因为报了极大的希望。
黄布,里面一定要是黄金啊......
三皮子小心翼翼的将面上的泥灰扒开,然后快速无声的挖掘了起来。
一个破油纸包着的黄布包出现在三皮子手中。只是三皮子并不怎么高兴。
娘西皮......居然这么轻,不可能是金银了。
然而,会不会是银票呢?这么厚实,可得有不少,怕不得有上千两。
三皮子再次兴奋起来,于是颤抖着将黄布包打开。
然而一张......羊皮?
居然只是一张羊皮!还特么有味儿。
三皮子一瞬间想把羊皮扔进井里。
然而手伸到了井口上方,三皮子又收回了手。
好歹是羊皮的......虽然小了一点儿。
......
第二天中午,杨三枣面色凝重的看着手中明黄色的布,一言不发,张良也紧张的盯着,大气不敢出。
实在胆大包天,居然敢私用这种颜色的布料,要谋反么?不怕诛九族么!
“还有谁知道?”
杨三枣沙哑着说道。
这件事可大可小,他能够一笔带过,也能够凭借它做一场阴谋。当然,做阴谋的主角不会是他。
“除了刘班头和麻柳子,没有了。”
杨三枣叹了口气,说道:“将他们控制起来,这块布,交给提督大人吧......”
张良倒吸一口冷气,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只要谢神策愿意,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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