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线娘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她本以为父亲也跟那些人一样,没想到却是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谢神策与太子也微微诧异。于是谢神策本来看死人的眼睛在看向壮年汉子的时候有了一丝色彩。
老人叹了口气,中年妇女也郑重的走到了丈夫身边。
这个决定对于他们来说很艰难,也极为重要,而且极为不利。但是他们做出来了。
太子的脸色在这个时候才有所好转,但是他在看向其他人的时候,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
“窦友德!你想好了!今天这事儿可没有回头的余地!”
“姓窦的,给脸不要脸,不知死活!”
“友德,可得想清楚了。”
“为两个外乡人不值得!你还有儿子女儿!”
窦友德坚实的后背将女儿护在后面,说道:“我窦友德读过几天书,儿子女儿也读过书,所以我做不出来你们正在做的事。没什么值不值得,只是我认为你们做的不对,我做得对。”
“好!窦大叔说的好极了!”谢神策鼓掌说道。
“我知道你们都有难处,但是......这件事终究是你们不对的。”
“武大官人是为了人也好,为了地也好,手段虽说是下作了,但也可以理解,谁叫他也是身不由己呢?再说你们......”
谢神策看了看两个家丁管事,说道:“你们也不过是看门狗,主人让你们咬谁,你们就得咬谁,整不死别人,死的就是你们自己。至于诸位乡亲,虽说你们的行为确实让人愤怒,但仍然不是不可以理解,人在屋檐下嘛,谁叫你们都欠着租子呢?”
管事与几名靠过来的庄稼汉子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谢神策会这么说。
家丁管事冷笑道:“既然小兄弟能理解我们的难处,那此间的事儿就别管了,跟我们走一趟吧。两位也都不是寻常人家,或许跟我家大官人还有些关系,说不定最终皆大欢喜呢?”
然而谢神策摇了摇头,说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谢神策正色说道:“先前虽然说了可以理解,但理解与接收终究是两码事。你们都有你们的难处,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为了你们能活好,能快乐的吃喝嫖赌,就一定要牺牲我的快乐?”
“没道理的。”
家丁管事不怒反笑,说道:“你是一定要管着闲事了?”
太子将窦红线拉到身后,说道:“打都打了,难道这好不算管?”
谢神策被太子的话逗乐了,说道:“表哥莫与他一般见识,人家这里不够用的。”
谢神策点了点脑袋,忍俊不禁。
管事大怒,厉声吼道:“打!都给我上!把这两个外乡人绑了去见大官人!只要出手,每人一两银子!”
一伙人犹豫了一下,然后一拥而上。
谢神策叹了口气,心道真是抠门,刚刚还三两,现在就一两了。
移步向前,只是轻轻抬脚,谢神策便将前面几人踹飞,随后不过三五息,十余人便在没有一个能站得起来。
窦线娘捂着嘴站在太子身后,脑袋从太子背后伸出,吃惊的说道:“真厉害......”
太子不满的说道:“这算什么?本公子要不是受伤,比他厉害多了。”
于是窦线娘一脸崇拜的看着太子,太子满意的笑了。
几名原先准备上前的庄稼汉子,见到十余人不能近身的谢神策向这边走来,顿时慌了。
一名汉子两股战战,见谢神策向他看过来,于是嘭一声跪在了地上。
“公子!我们不知公子英雄,先前冒犯,恳请公子恕罪啊!”
一边说还一边磕头,其余先前开口逼迫窦红线的几人,此时见状,也纷纷跪下,磕头求饶。
谢神策说道:“你们是不知道我能打,才对我等恶言恶行的?”
“是是是,小人愚昧,小人愚蠢,公子开恩啊!”
“你们不是愚昧,不过确实愚蠢。难道你们没想过,我们明知是武大官人家的,还敢出手,要不是比他更牛掰......就算是不如他,碰到这种情况,我们也是要出手的。”
谢神策略带痛惜的看着跪着磕头的几人。自己就已经够牛的了,再加上后面的那位,那将来很可能是天下最粗的一条大腿,你们就这样白白错过了。
这哪里是一句可惜能表达的了的?简直是痛惜!而且还是死去活来的那种痛。
谢神策吩咐几名庄稼汉将一名武家管事扒光,然后将其衣服撕成条,把倒在地上的人全部捆住,然后扔在烈日下曝晒。
窦红线看着谢神策,欲言又止。
太子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公子,能不能把七叔他们放了?”窦红线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太子对谢神策点了点头。
于是谢神策示意壮年汉子将三名先前动手的庄稼汉子解了开来。
三人连忙就要道谢,谢神策冷声道:“莫要谢我。”
于是三人跪在太子面前就要磕头,哪知太子也测过了身,淡淡的说道:“与本公子无关。”
如此三人哪还能不明白?于是对着窦红线行大礼。
窦红线自然不受,双方又是一番牵扯。
谢神策将另一名晕过去的管家踢醒,然后说道:“回去报信,就说本公子在这里候着他。让他赶紧滚过来。”
那名管事头也不回飞一般跑远了。
老人说道:“公子,此番......哎。”
谢神策笑道:“老人家无妨的。只要他敢来......”
(ps:总算是写出来了!很艰难......晚上稍后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