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王钟叹了口气,于是打消了念头。
这么怕死,恐怕进去了反而会坏事。
王钟叹了口气,于是低头沉默。
“三、三少爷......或许、许我能帮忙?”一个怯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鸨又被吓了一跳。
亲娘哎!一个不留神就又被她坏了事哎!这个小婢养的!老娘要在你身上捅一百刀啊一百刀!
王钟皱了皱眉头。
会不会太主动了点?
我可以不叫你,叫你你可以拒绝,虽然通常情况下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老鸨除外,但是我不叫你,那就是我已经把你排除在外了。
你主动凑上来,我就会以为你有企图。
那我怎么能对你放心?
“贱婢是说......是说或许有什么事贱婢可以帮的上忙。”
丫鬟又说了一遍,只不过这一遍比先前要小很多,很明显,只要王钟摇头,她必然会崩溃。
于是王钟点了头。
丫鬟“普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老鸨目瞪口呆。
竟然同意了!
丫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说话。
王钟说道:“你不需要说什么,只要按照你看到的说,你当时怎么想的,也可以说出来。我要你不说一个字的假话。”
丫鬟似懂非懂。
“是什么样就怎么说!”
丫鬟连忙点头。
“如果按照我说的做了......我会安排你转民籍。”
丫鬟猛然抬起了头,然后狠命的点头。
王钟舒了口气,然后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丫鬟如虚脱一般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她鼓起必生的勇气说出了那句话,然后收到了想要的效果。
丫鬟知道,自己这辈子终于能够真正做人了。
青楼生活虽然吃穿不愁,但终究难逃以色娱人的命运,莫说她一个丫鬟,就是花魁又如何?找不到一个好夫家,不一样沦为玩物?你看看徐锦鱼就知道了。
就算能嫁人,那也得有人要才是,如果是从青楼出来的,身上就永远会带着“妓(和谐)女”的烙印,就算是管事大丫头又如何?只能做个小妾罢了。
小妾......在正妻眼中,就是一个随意践踏的奴隶而已。
丫鬟不想这样,她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她一直不肯放弃,如今,绝境之中机会来了,她抓住了,她就活下去了。
别以为丫鬟没看见老鸨那隐晦的想要撕碎了她的眼神。
唯自求生路而已。
如今她抓住了王家三少爷这根救命稻草,光明终于对她招手了。
老鸨很快反应了过来,赶忙扶起丫鬟,然后小声的关切的嘘寒问暖。
她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对脱了奴籍的丫鬟多多照顾。
裴姨与徐锦鱼进了偏厅,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强大的压迫感。
裴姨倒还好,徐锦鱼则是有一瞬间的窒息。
里面站着的,坐着的,有好些人都是与自己喝过酒的。但是今天,如果自己说不好话,那么这些人绝对不介意将自己斩成碎片下酒。
阵阵的寒意直往徐锦鱼身体里面钻,让她几乎要打冷战了。
裴姨定了定神然后跪下说道:“奴婢裴秀儿见过三太爷、七太爷。”
徐锦鱼连忙也跟着跪下见礼。
三太爷摆了摆手,示意二人起来,然后说道:“裴大家,徐姑娘,今天劳烦二位过来,其实就是为了让二位做个见证,说两句公道话的,二位莫要拘束,只管捡实话说就好。”
三太爷在“实话”上特地加重了音,说完还看了谢神策一眼。
谢神策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姨说道:“一切但凭三太爷做主。”
三太爷笑了。
王鼎猛然皱了皱眉头。他觉得事情并不像谢神策先前预料的那般,会真的有人本着自己的良心说话。
于是他要敲打敲打裴姨与徐锦鱼。
“两位,说话可得慎重,莫要违心,否则,本大都督......”
王鼎的话没有说完,但任谁也能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威胁意味。
下面的人窃窃私语,有人嘲笑有人鼓舞,但是没人敢直接站出来说王鼎说得好或者不好。
这就是王鼎的架势,或者说气势。
即便是眼见优势已经确立了,有些人之前叫喊的再过瘾不过,此时也不敢乱说话。
因为说话的是王鼎。
他们或许可以站在两位太爷与那两位大爷的身后摇旗呐喊,有时候上前冲锋也是可以,但仅限于兵对兵。直面对方统帅这种事情,没谁真的愿意这么做。
但他们不说不做,自然会有人站出来。
一直没有开口的王岱出声了。
“三弟,稍安勿躁,两位姑娘自会直言,你担心什么?”
于是人群安静了下来。
谢神策的眼睛眯了起来。
自己这位实际上的便宜老丈人似乎......并不站在自己这一边。
王岱最后一句话用的是质问,而不是陈述,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你担心什么?
你不用担心,用不着你担心。
王鼎心中“咯噔”一声,看着三太爷与七太爷和蔼可亲的笑容,背起了右手。
如果需要的话,他不介意在那两个女人开口之前,杀死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