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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自然是很简......你说都听我的是真的?”
王解花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
“那好,可以先跟谢老三说一声,让他跟厨子打好招呼,然后彩衣偷偷起床先到厨房,你再进厨房,退下所有人,让彩衣将饭食做好,最后你找个空隙让彩衣出去,那做好的一切......不就都是你的了么?”
王解花双眼泛起光芒说道:“二哥哥果然是天才!”
“喏,你说的,以后都听我的。”
“嗯?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刚刚......”
“你以为我会承认么?”
谢神策垂头丧气的败退了。
在王解花以及王青盐的面前,谢神策永远都是没有地位的。
两人床上缠绵,然后睡下不提。
折腾一夜,第二天倒是谢神策率先起床,叫醒了王解花,彩衣在就已经等在门外了,洗漱过后,彩衣在厨子的帮助下——谢老三原本就是厨子——暗中弄好了一切,再由谢老三通报老爷夫人:新妇初下厨,孝敬公婆。
只是一顿早点,谢裳与司马氏随意的品尝了几样,便很干脆的给了台阶,于是皆大欢喜。
谢裳夫妇的口味彩衣是知道的,做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合口味的,没有不通过的道理。
在愉快的早晨过后,夫妻二人便开始准备收拾行李了,准备去阳州城的老家看望祖父祖母。
这次去阳州城,谢神策是有着一些事情要顺便处理的,也得带一段时间。但由于这次出行是有着“度蜜月”的意思,谢神策也没有将一些重要的事情放在日程之内。像是山贼什么的,谢神策都是让周锦棉拟好了章程,等自己回到晋都之后在处理的。
八月六日这一天,谢家数百人从晋都出发向阳州城。
八月九日这一天,一行人全部达到阳州城。
阳州城的百姓夹道欢迎大婚后的提督大人首次回家,地方豪绅也都备上了厚礼请求相见。当然,没有人见到坐在马车之中的提督大人夫妇。
谢神策与王解花在当天傍晚到了阳州城谢家老宅,见到了老太傅与老太君。
老太傅、老太君对王解花十分满意,尤其是老太君,拉着王解花说了许多话。
比如什么时辰出生的啦(虽然八字早就已经看过了)、喜欢吃什么啦、晋都有什么好玩的啦、谢神策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啦,最后还有关于孩子什么的啦,问的王解花好不尴尬。
最后老太傅问道:“老夫已有十多年未见你祖父了,不知他身体可好?”
这话一出,王解花瞬间泪水奔涌而出。
谢神策皱眉,一连打了几个哈哈将这个话题岔过去,然后借口累了需要休息便拉着王解花退下了。
“花花,你告诉我,你爷爷到底怎么了。”
在房间,谢神策严肃的问向王解花。
王解花泪眼朦胧的说道:“爷爷他,在上个月......遭人刺杀,生死不明。”
谢神策心头巨震。
陡然间,谢神策捂住心口,几乎站立不稳。
在山西道时候熟悉的抽搐又回来了。
王解花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谢神策。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
谢神策甩了甩头,感觉心头的疼痛渐去,艰难站起来说道:“姑爷爷......恐怕凶多吉少了。你把你知道的,一字不漏的说给我听。”
王解花被谢神策的状况吓住了,赶忙给谢神策到了一杯水,于是将自己上月十五收到的消息完全的告诉了谢神策。
“上个月,在商丘的时候,本来已经跟大哥说好了上午启程,不料早晨梳妆的时候在梳妆台上发现了一封书信,上面说爷爷已经遇刺身亡......最后还是父亲派人告知了我爷爷并无大碍......”
谢神策听完王解花所说的一切,陷入了沉思。
行刺的人必然是新郑党的人,郑巡义参与此事无疑,如今的疑问就是,这么久了,缇骑为什么没有将此事报告上来。按道理说,消息在上个月底,谢神策就能收到的。这让谢神策在疑惑之余,也有一丝恼怒。
淮扬道是自己当初改组缇骑司时重点“照顾”的一道,清理出了许多的士族力量,其中与王家有关联的一些家族因为事先得到了提醒而免于一劫,此后再也没有妨碍过缇骑司的行动,那为什么此次缇骑司的反应如此迟钝?
从郑巡仁死前的状态来看,郑家对于刺杀王老尚书是有着极大地把握的,那么既然如此,王老尚书就真的很可能已经死了。
陪伴自己十余年的亲人去世了。
不管王鼎是怎么对王解花说的。
此时谢神策的内心已经是充满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