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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么在自己一方即将胜利的情况下,出现这种神雷?然后自己人被陌刀军砍瓜切菜般的杀死?
包括四姓公子、郑巡仁以及山贼头领都在内心深处是这么认为的。
只能是天降神雷。
要不怎么解释自己人会突然混乱起来?
要不怎么解释自己人队伍中出现的巨响?然后自己万余人就被数百陌刀杀的屁滚尿流丢盔弃甲?
虽然自己一方并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盔甲可以丢弃。
这些“领导人”心里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没有人这么说出来。他们说出来的,还是那一套。不外乎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与“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等等。
但是他们内心终究还是恐惧的。
既然头领们都是这样的......基于这种心理,于是有人发出了绝望的咽呜。
自然而然的,这些“扰乱军心的混账”随即被手持大刀的督战队杀死。
在公开处理了几个这样的人以后,于是队伍就变得重新规整了。
对的,是规整。
不是镇定。
就是现在这样的,面对包围散发出的安静。
既然穷途末路,在知根知底而又心照不宣的情况下,张叔夜发出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劝降。
“尔等不过良民,只是为郡望之家所逼才不得已而铤而走险。今天兵既至,朝廷悲悯,予尔等一个求生的机会,只要尔等杀掉匪首,提人头为状,朝廷即既往不咎,赏黄金百两,良田千倾,官封六品!”
这种情况下,四姓公子又被被迫杀掉了数十人,以保证自己对队伍的领导权。
如今,这三百人就被围在这个地形颇为怪异的小山村,动弹不得。
地形怪异,是因为它确实怪异,不然三千人也不会被困在这样一个地方了——两面环山,一面峭壁,一条出路。
这样的地方一千人马确实可以死死围住三千人。
至于这三千人是怎么跑进来的......
官兵们才不管呢!只要他们跑不掉了才好,管他们跑到什么地方,是怎么跑进去的。
反正不都是两条腿么。
于是,在没有人愿降的情况下,官兵们向村庄内部发动了进攻。
有厚甲大盾的重步兵与陌刀军打前阵,很容易就斩获了数百人头,然后带队突进去了。
随后是轻骑的肆虐纵横。
在无数人进山被缇骑与官兵猎杀之后,在无数人跳崖求生之后,官兵们以微弱的代价换来了两千四百条人命,迫使敌军投降。
是的,他们投降了。
当山贼头领用刀剑抵着四姓公子的脖子走到两军阵前的时候,退到后方的谢神策简直要笑疯了。
这算什么?
都要被活捉了还玩这一套?
难道缇骑的智商就这么低么?难道朝廷对太原府的事情就一点都不知道么?
贼居然用贼来做人质!
.......
老实说,不光是谢神策,就是张叔夜也被唬了一愣。以为是弄错了什么。
不过张叔夜随后瞟到了隐在后方的谢神策传来的一个应允的暗示,于是他绘声绘色的表演了一番被吓住的样子,然后与山贼进行了“艰难”的谈判,最终双方谈拢——只要放走几名主要的人员,山贼们就不会伤害四姓公子的性命。
然后张叔夜很规矩的履行了诺言。
缇骑收了回来,几名匪首在穿过密林远离之后发出了一发信号,然后四姓公子被放回了张叔夜的队伍中。
张叔夜亲自下马,迎接四姓公子。
然后自然而然的,张叔夜遭遇了刺杀。
然而又自然而言的,想要刺杀张叔夜的人被缇骑的弩.弓放倒。
随即那几名挟持四姓公子的“头领”也被射死。剩下的五六百人也被逼近的陌刀与骑兵全部杀死。
在当天晚上,谢神策便见到了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四姓公子、郑巡仁以及三名山贼乱民头领。
......
看着四人狼狈的样子,谢神策故作惊讶的说道:“呀!是四位公子!你们为何如此模样啊?怎么被绑起来了?哎?这位不是......那谁?甄、哦不,郑公子么?你不是郑尚书的大公子么?你怎么在这儿?莫不是山贼攻破了晋都?”
“不可能啊!我上个月出来的时候,你不是还在晋都么?晋都也不可能被攻破啊......那你怎么在这儿?”、
“哦!缇骑司有报告,四五月份,太行山山贼有人到晋都找人购粮,然后得到有人被打失踪的消息。莫不是......被劫持的人就是你?可是郑尚书没有说啊!”
谢神策一脸冤枉愧疚与纠结痛惜。
看着谢神策自顾自的表演,郑巡仁等人都铁青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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