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意。
等我继位了,不,是上位了,一定要把你们这群蛀虫,都杀死......都杀死.......
然而想到杀人的时候,他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
不是那天那个能与他酣战半日的年轻人,而是另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那天他中箭以后不敌那个年轻人,在撤出战圈的时候,隐约的看到了在西边山上,有一个人,居高临下。
看不清他的脸,其实连他的头都看不清,但是在看到那个黑色人影的时候,慕容城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一丝可惜,或者惋惜,或者失望。
总之是有些不甘心的意思。
没能杀死我么?
那时候他还在笑对方只会放暗箭,到后来晚上被隆隆的声势惊到以后,在接到仅有的数十生还者的报告后,他才明白,对方不止是会放暗箭。
其实那个有些可惜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包含了一种戏谑,一种猫看到耗子逃脱捕鼠夹一般的戏谑。
慕容城在十三岁以后第一次又有了一定要杀死某人的冲动。
一定要杀死他......
一定要杀死他!
将他的头骨做成溺器,将他的血肉尽数喂狗,将他的筋皮做成束带,然后将他的腿骨做成刀柄......
还要杀了他的全家......
当然还要将他的家人,一个一个的在他面前千刀万剐......
损失了三万人,对他来说问题不大,只是一次消遣,没必要弄得太紧张。至于什么败仗之后“天下第一”不保之类的,他才不担心。根本就没有在乎得到过,那里还在乎会失去?
还有国中文官的弹劾......去他妈的,一帮书呆子,就会沽名钓誉痛哭流涕的东西,看到就来气。
慕容城在定州城内,享受着城中掳来的的女子的肉体,一边耸动一边杀机四溢。
大约是身下的女子被弄疼了,带了一丝痛苦的叫声打断了慕容城的思考,慕容城反手抽出了弯刀,从背后一刀捅碎了她的心脏。
将弯刀上的血迹擦干,将尸体一脚踢下床,慕容城又拉过了一名女子。
而在距离定州不到七十里的曲阳县城,谢神策正在接受进城的盘查。
打散了的缇骑分批次入城,伪装成买菜的,拉猪牛羊肉的,在当地缇骑的指引下,主要是钱财的开路,一一安全的进入到了城里。
拿到了粮草分布之后,谢神策等人安心的潜伏了下来,然后等待时机。
在九月初三的时候,谢神策谢神策又见到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是的,一个女人,这一次,谢神策想起来了,这个女人自己是见过的。
在司马弼的大将军府打过一个照面,隐约觉得有些眼熟的这个女子,正是大灞城五方荷里面的清倌——青草芽儿!
谢神策当时听她谈了几首曲子,尤其是第一首,让他自己都有些沉醉其中。
之所以认出了他,是因为当时这位青草芽儿姑娘,对他貌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然后自己就格外留心她的缘故。
“她怎么会在这儿......”
她在这儿,那帖沫儿,还是沫帖儿的,是不是也在这边?
谢神策只是在小菜馆里出门,不经意间的瞥了一眼,看到了对面酒楼里凭栏的青草芽儿。那是不经意的一瞥,足够谢神策打量一个人了,但是不会引起楼上青草芽儿的察觉。
谢神策面色如常的,就像本地苦哈哈们一样,搭着草鞋提着扁担绳子很自然的转身离去了。身边的贺若缺以及乌山等人都没有发觉异常。
楼上的青草芽儿姑娘自然也没发现,事实上她正在发呆。
一名将领装扮的结辫男子走到了青草芽儿的身边,露出一个自以为帅气阳光的微笑说道:“芽儿姑娘在想什么呢?”
青草芽儿转过身,微微笑道:“纳罕将军,芽儿只是有些累了。”
姓纳罕的将军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笑容,继续说道:“芽儿姑娘这么美丽的女子,就像是草原上活泼的小马驹,应该是自由撒欢的,却被派来这种肮脏世俗的地方,舟车劳顿,含辛茹苦,实在是让人心疼。”
青草芽儿面色微红的,似乎是有些害羞。
那纳罕将军见她这幅样子,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赞美打动了,不禁为自己的文采自得,于是继续说道:“你就想刚挤出的牛奶,洁白无瑕啊。你就像狗尾巴草,散发着芳香。你就像......”
青草芽儿一面微笑着,一面在心中痛骂纳罕。
你才像马驹呢!你全家都像马驹!你全家都自由撒欢!还有你才像牛奶呢!好恶心......我再也不喝牛奶了。居然用狗尾巴草形容本姑娘......我受不了了!
“纳罕将军。”青草芽儿打断了诗兴大发的纳罕,说道:“今天实在是有些累了,适才感到有些头晕。今晚的酒宴......芽儿恐怕是不能参加了,告辞。”
说完便转身走了。
纳罕看着青草芽儿俏丽的身影下了楼才反应过来。
“害羞了?汉人女子都是这样的,一定是喜欢上我了不好意思的对吧?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一面想着,一面追了出去:“芽儿姑娘等等我,让我送你啊!我还要为你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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