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但多是随意或坐或站着说话的人,来往穿行的侍女小厮虽然多,但都是在忙碌所以此间看起来颇为热闹,其实还真算不上有多吵闹。
这男子的一声“理论理论”顿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谢神策心中暗笑,难道要重演终南山事件么?
不欲多生事端的谢神策没有理会那人,径直离开。
不料那名男子却上前抓住了谢神策的袖子,嚷嚷道:“你撞了人,却想跑?是什么道理?”
谢神策一震衣袖,将那人的手震开,然后掸了掸袖子,斜眼看了那人一眼,便再次向前走去。
那人大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撞了人就想跑,跑不掉就动手打人?小爷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在我河北道,轮不到你来撒野!”
谢神策转过头,笑了笑。
“河北道轮不到我撒野?有趣......把他扔进去。”
那人见谢神策转头,只是笑了一笑,然后说了一句什么话,便有两名黑衣人架起了自己,然后走到了湖边。
“噗通”一声,那男子被扔进了湖里,伴随着入水声的还有男子凄厉的叫声。
两名家仆见自己主人被扔进了湖里,便要上前动手,只是他们如何敌得过黑甲卫?只是两个呼吸,便也被扔进了湖里。
谢神策看了看在湖里不停扑腾不是露头犹自大骂不止的三人,神色平常的继续向前走去。
被人当枪使的蠢货......谢神策心中对此事有了计较。
同时,对于沧州,或者说是北方军,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心里也有了大致的轮廓。
谢神策跟随者司马弼的亲兵继续往里走,穿廊绕柱之后,来到了将军府的内府,见到了司马弼,以及一众北方军高级将领,还有一些文官。
文武官员的服饰是不同的,不仅限于官服,常服也是略有区别的。腰带、官帽、袖子与袍子,都是有着细微的差别的,谢神策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大致分清楚了座诸人的身份。
在座的一些人中,赫然有见过一次的羽花亭,以及五天前迎接自己入城的辛岚。自然,太子也是在列的,与司马弼同在首座之上。
不过太子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司马弼见谢神策来了,起身走下首座说道:“提督大人,来的正是时候。”
谢神策笑道:“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微微笑了笑,算是受了谢神策一礼。
谢神策对起身相迎的司马弼笑着说道:“大将军有请,怎能不来?只是看样子却是大将军与诸位先到。倒是本提督迟到了。恕罪恕罪。”
嘴上说着,脸上也笑着,但是谢神策的话里,却没有半点歉意。
司马弼也不在意,坐在两旁的文武官员之中,倒是有人颇为不忿。
倒是太子此时露出了一丝不悦。
司马弼不在意,谢神策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坐下以后便不再言语了。
宴席上倒是没有出现什么针对谢神策的言语或是举动,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除了司马弼、羽花亭与辛岚,就再也没有人搭理过谢神策。
司马弼是主,自然不能冷落了谢神策。至于羽花亭,则是敬了谢神策一杯酒,表示感谢,不过没说多余的话。倒是辛岚,拉着谢神策说了一整晚,絮絮叨叨的,从江南聊到塞北,甚至是诗词歌赋都有涉及。让谢神策意外也让谢神策烦扰的事,辛岚在琴棋书画上也颇有造诣。
大多数时间都是辛岚在说,谢神策在听,时不时的插两句嘴,有时候也会在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多停留一会儿,甚至还会说一说自己的见解。
于是一晚上的宴会,谢神策没吃什么,喝了一点酒,看了一场精彩诱人的舞蹈,听了一场司马弼自娱自乐的战绩表功。然后剩下的时间就在与辛岚聊天了。
在宴会结束以后,众人便随意的在府中走动了。
羽花亭找上了谢神策。
“提督大人,请务必接受在下的谢意。”
谢神策打趣的说道:“如果只是口头上的谢意,羽将军还不如送几箱银子来的让人舒心呢。”
羽花亭笑道:“如果提督大人真需要,那回头就送上十箱。”
“你看你看,果然不是个好官,说不定还是个贪官,十箱银子,说送就送,有钱人呐。”
羽花亭不在乎的说道:“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边军虽然苦,但是每年通过边关商路收上来的银子,可比知府要多得多了。”
谢神策笑嘻嘻的说道:“既然你这样说,那回头我可要好好查查你们边军了。说不定又会出一个羽案、赵案什么的,为朝廷多些进项。”
羽花亭说道:“我只是领着象牙军,手上的油水还算少的,真正有银子的,其实是骑兵大将军辛岚。他掌管边关骑兵,每年敲诈勒索商人的、清缴马匪得来的收益,能养活上万士卒。”
谢神策笑了笑,没有在意。
(ps:下了好大雪哦......稍后还有一章!)